这个怔愣直到江兆拍了一下她的肩才回过神。
江兆:自己按着棉签。
秦风月摆摆手,这么一点出血量,看不起谁?
江兆正把用管子吸走的一点血滴在试纸上,闻言,眼神轻飘飘的从秦风月身上扫过,有味,很大。
秦风月:
秦风月:你这个嫌弃的表情一瞬间让我以为自己有狐臭。
江兆笑了下,出结果了。
秦风月吞了一下口水,接过试纸。
试纸的颜色很深,超过了以往秦风月每次检测的信息素浓度。
至少这张试纸说明,她真的要分化了。
分化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完成。
秦风月如珍如宝捧着试纸时,江兆已经拿着手机在拨号了。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秦风月:你打给谁?
江兆:陈方,你今晚必须住进分化隔离室。
慢着!秦风月一把掐断江兆的电话。
怎么了?
还没有板上钉钉呢!虽然这种纸已经被染的乌漆麻黑了。秦风月捏着试纸。
江兆对她的形容很无语。
秦风月拍案:再测一次。
江兆淡淡道:采血针没了。
秦风月反手摸了摸自己脖子,那个看不到的针眼已经没血了,脖子干干净净。
用之前那根再扎一下。
江兆:你有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
秦风月:
秦风月开启低级嘲讽: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也会失误?先是不会滑冰,后是扎到自己的大拇指!你变了!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哈!简直是笑掉大牙!
秦风月单方面的争吵消失在再次震动的手机里,陈方回电话了。
江兆把手机递给秦风月,接吗?
秦风月:不接。
江兆挂断。
秦风月目瞪口呆:你好歹说两句啊,比如什么打错了,这种最简单的借口你也不会?
江兆按住太阳穴,似乎被她烦到了,分化是大事,你必须去隔离。
秦风月瘪嘴:上次在医务室的乌龙已经传出去了,这次再闹一次闹进隔离室再完好无损的被送出来?全校都会知道了。
手机再次响起。
秦风月先江兆一步抓在手里。
江兆没动作,或许是在纵容,或许她也在逃避。
逃避分化之后,她会因为信息素排异反应,不再能和再秦风月这么亲密的互动。
这方天地不大,但处处充斥着秦风月的生活痕迹。
要是别的alpha,或者是她自己,都是很排斥一个外人突然踏足私人领地的。
秦风月毫无感觉,敞开大门,还让她看自己的腺体,甚至摸了,下手了。
江兆绷紧咽喉,默许了秦风月接下来要干的傻逼事。
秦风月接听电话。
江兆,什么事?
秦风月捏着嗓子,学江兆淡漠疏离的语气,她准备先倒打一耙,问陈方打电话干嘛,然后在对方诧异的解释里,反客为主,淡淡的说,只是不小心按到了,最后挂断电话。
陈方肯定不会怀疑什么
秦风月淡淡道:陈老师,有事吗?
对面静了两秒。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秦风月冲江兆得意的一挑眉,还点开了扩音。
江兆偏过头,不忍心再看。
陈方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秦风月,你皮痒了?
哧
秦风月的额头挂着黑线,一把把手机塞回忍不住笑出声的江兆怀里。
吹号了,熄灯号会响起整整两分钟,这个时间足够江兆从秦风月的寝室回到一楼。
人走了,秦风月翻上床,收到了江兆的信息。
【你先睡一觉,如果试纸不出错,明天分化的症状会很明显,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进隔离室。】
秦风月在一片按捺不住的欣喜里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她打了半夜的游戏,直到把赛季更新掉的段重新打了上去,才安然睡去。
第二天,秦风月睡的模糊,被江兆从被窝里挖出来。
干什么?秦风月有气无力的推了一把江兆。
江兆把一张沾了水的湿帕子扔到秦风月的脸上,起来,去隔离室。
秦风月睁开眼,有症状了?
一个折叠镜子竖在秦风月面前。
江兆:你自己看。
秦风月凝神去看镜子,alpha分化会伴随低烧。
镜子里的她,从脸到脖子开始,接连到隐没在衣物深处的位置,全都透着一股不自然的淡红。
琥珀眼水洗一样的晶亮剔透,眼尾带着红潮,呼吸又热又烫,骚的十分明显。
秦风月喃喃:老娘分化也这么迷人。
江兆简直要无语死了,伸手拍了一下秦风月的脑袋。
隔壁,白雪跟往常一样来叫秦风月起床。
秦风月赖床的毛病很严重,没人叫她就会赖床,会蒙头一直睡到迟到旷课被老师罚站罚抄为止。
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的是,白雪走到隔壁,推开门,秦风月已经起来了正和江兆肩抵着肩。
好刺激!
白雪下意识捂住鼻子,又忽然一顿。
江兆比秦风月高不少,怎么会是肩抵着肩呢?
再揉眼一看。
秦风月这个无赖,正垫脚扒在江兆身上抢手机。
江兆斜靠在桌子上,往后倾斜着身体,在一次又一次躲过秦风月的追击里,淡淡道:嗯,马上要分化了。
昨晚不让说,怕试纸测错。
挂断电话,秦风月站直了哼哼。
江兆似乎是意犹未尽,问:不抢了?
秦风月:抢个屁!
白雪掐了自己一下,意犹未尽什么鬼?
挨这么近江兆竟然没打人?
她可是传说中的超alpha,排异反应只会越严重的超a啊!排异系统是死了吗?
秦风月和江兆在宿舍磨蹭到宿舍楼的人走完。
陈方说隔离室已经准备好了,要秦风月先去医务室再做一个试纸。
陈方一再嘱咐,出门之前要秦风月记得先用隔阻剂遮遮味,免得走在路上有人闻到她的味想揍她。
正常的试纸是测两遍,间隔一个小时,避免信息素因为情绪浮动产生波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