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无论是那村长还是那些大汉,没有一个敢不从,马上放下二人。
“滚!”阿木冲着那些黑水村民道,“日落前离开这个村子,否则杀无赦!”
同时,阿木手指轻弹,一道黑色火焰,直接射出。
“呼——”那道士的尸体和死去的恶民,都被直接点燃,然后瞬间燃尽!
那些村民方才仰仗着这两位道士,对那对男女恨不得生食其肉,对阿木不敬圣宗也是啮齿痛恨。但是此时见了阿木的手段,哪个敢以性命相搏?
很多时候,其实所谓信仰,都是为了虚伪地保命。眼前的这些黑水子民,亦是如此。
“哗——”保命要紧,这些人包括族长在内,顿时作鸟兽散,吓得屁滚尿流。
离日落还有二三个时辰,收拾些精贵细软,还来得及,如果这些人不是凡人,阿木直接便让他们灰飞烟灭了。
众人散去,阿木轻轻一挥手,两只普通的木笼顿时化为青烟消散。
那丑面女子一脱身,顾不了许多,直接奔那男子扑来。
“青哥!青哥!”那女子不住地呼喊。
可是那青衣男子早已昏迷不醒,任丑面女子如何呼喊总是没有回应。
阿木魔识扫过,知道这男子只是流血过多,加上心情过于激动,昏死过去。
“无碍!他只是昏死过去罢了!这个给他喂下!”说着阿木单手一翻,拿出一枚丹药。
这虽是最低等的灵药,但是对于凡人这样的伤势已然足够恢复。
那丑面女子接过丹药,没有丝毫犹豫,掰开青衣男子的嘴巴,给他喂下。
那丹药乃是修士的丹药,不同凡俗,入口即溶,药力迅速散开。
“嗯!唉——”片刻,那青衣男子呻吟长叹一声,已然苏醒,睁开双目。
此时,阿木才注意到,那双目之中居然满含沧桑。那绝对不该是这样一位青年男子或者说书生应该有的眼睛。
那样的沧桑便是枯坐镇北峰的苦心子都望尘莫及,只是如过不是阿木这样的修士多半也看不出那眼神包含的一切。
那是历经了多少岁月才会拥有的双眸?
“多谢兄台!”借着阿木的药力,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但是那青衣男子已经能勉强挣扎着站起身,对着阿木深深一躬,而那丑面的女子也是万福施礼。
这两个人给阿木的感觉很是奇怪。
这两人是绝对的凡人,而不是阿木看不透的那种散魂境界的修士。如果两个散魂修士被装在木笼里准备沉河而死,那就是海荒上最最荒谬的事情。
可是,这一男一女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太一样,但两个人身上的那种极为莫名的气质,让阿木也说不清。
似曾相识,却抓不住头绪。
见那二人施礼,阿木也没有托大,而是微微一拱手,笑道:“举手之劳,两位不必挂怀!”
“敢问兄台大名,日后也好相报!”青衣男人道。
“在下王寒!兄台如何称呼?”阿木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对二人也以凡俗之礼对之。
“王兄!”那青衣男子精神好了许多,因为阿木的那枚丹药对于凡人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仙丹了,“在下胡青,这是内人玉火!几年前,因火灾失了容貌,样子有些骇人。兄台勿怪!”
说罢,青衣男人胡青长叹了一声。
阿木洒然一笑,道:“胡兄客气了!不知方才那些村民为何如此对待二位!”
“说来话长!”胡青再次叹气,“在下的家就在村里,虽然残破了些,但是还可容身。王兄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一坐,如何?”
“也好!”阿木没有拒绝,爽快答应了。
一是他对对这胡青二人颇有好感,二是他怕那逃走的修士卷土重来,这胡青二人不知如何应对。
丑女玉火很少话,搀扶着胡青往前走,阿木跟在二人后面。
三人奔村里走去,此时只见这小村里三五个人的正在向外逃跑。也有个几个大户,牵着车马。不过都是一个个慌慌张张地样子。
其实阿木给他们二三个时辰足够收拾,可是这些村民都怕阿木说不定什么时候改变了注意,还是先逃跑为妙。
阿木冷眼看着那些村民如丧家之犬,却没有丝毫同情。胡青看着那些村民,不由摇头长叹。
“黑水人民风不古,狡诈狠毒,不念旧恩!”胡青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看那些逃散的村民,而那些村民见了他和阿木都尽力避开,均是一副猥琐惧怕的样子。
胡青的家在村子的另一头,两间土坯房,不大,院落很小,在这个相对富足的村子里,相当的扎眼,看来胡青和玉火的日子过得极为清贫。
胡青把阿木让进屋里,阿木再看这屋里面家徒四壁,几乎一无所有。唯有一张破旧的木桌,摔成两半,还有几副碗筷,此时却被摔打在地上。但是角落里,却放在一个残破的书架,不过此时架子散了,残书落了一地。
“昨日里,他们来家里闹!都砸了!”胡青叹了口气。
玉火虽然人长得丑,但是看来极为麻利,扶胡青座在土炕上,拿了一条破棉絮,让其靠着,便默默地开始收拾。
“不瞒王兄!我本不是这里人,但在这鬼奴村,也生活了十多年!平日里以教书为生,邻里之间,相安无事。我也常常给他们弄些字画。日子虽然清苦,但是贵在清净自在,可是没想到十年相处,居然落了一个被沉黑水河的下场!”
“胡兄,到底是何事犯了黑水的忌讳?那信奉邪神之说,又从何来?”阿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