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若为棋子,那三界之内,到底谁是下棋人?”沈烟亦苦笑道。
“不知道!”阿木也感觉自己的推论,渐渐有些荒唐,不由笑道,“也许,下棋的人,被看见了,就不是好棋了!”
沈烟一笑,然后道:“王寒,你还未说,你何以断定,这望魂古园内,留有很多鬼尊印迹?”
“上邪、鬼尊,真真假假,着实难辨。当初,我进望魂古宅内,也均以为一切,都出自鬼尊之手。”
“不过,咱们既然知道,上邪、鬼尊实乃二人,便可发现诸多不同。其实,在不知上邪之前,我曾和青魔,便有过推测。因为,红衣鬼尊,又诸多可疑之处。”阿木道。
“哦?”沈烟笑道,“你们如何说?”
“宁要美人,不要江山!那可是鬼尊之言?”阿木道。
“当然!”沈烟道,“我初得至尊鬼神脸,便知此语!那绝对是出自鬼尊之口,绝不是上邪的话!”
“呵呵!”阿木听沈烟如此说,不由问道,“沈烟,你在海荒是如何得到的部分鬼尊或者说上邪的传承的?”
“母亲!我的一切,源自母亲!”沈烟神色有些黯然,“不过,我亦记不清,前世或者我被抹去过一些记忆!”
“鬼女如烟,来自天洲!”阿木心中一动,却没有再深问,而是回到方才的话题,“水魅,对上邪一往情深,可是上邪却不为所动。若是,真鬼尊,便是失了记忆,想必也不会如此冷漠薄情!”
“鬼尊,好酒!”阿木笑了笑,“我曾在海荒幽冥后山,地狱之中,见过一道神念镜像。如今想来,那举酒高歌,遥遥万里的红衣人,便该是真正的鬼尊。而那被红芒束缚的人,便该是黑白二圣。”
“上邪若是鬼尊,想必绝不会留下半壶仙酿!”
“不至于吧?”沈烟质疑道。
“呵呵!酒鬼的世界,你不懂!”阿木笑道,“就有时便是命!那半壶酒,该是鬼尊留给上邪的,可惜他一直未回。”
的确,苦心子、鬼尊估计都属酒鬼,半壶仙酿,不知多少美酒,他们岂会随意丢弃?
“还有!”阿木接着道,“上古血魂卫,乃是鬼尊部下。而上邪的部下,则是那八百同袍。当年,上邪布下永之大阵,想必不会在派两尊血魂卫开门。能调动血魂卫的,自然该是鬼尊。”
沈烟听了这个,倒是没有质疑,而是点点头。
“王寒,你的意思是说,在上邪离开这里后,鬼尊曾经来过,题匾望魂二字,画了一幅山水画,推斜了那道石碑,留下半壶仙酿。”
“没错!”阿木道。
“可是,那些事,有什么意义呢?”沈烟道。
“我也不能尽懂,但是鬼尊不会做无意义的事,甚至那幅画!”阿木肯定道。
“望魂、血魂卫,或许都是为了加强阵法,护卫此园。推斜古碑,或许是鬼尊不赞同上邪的话,他也不愿上邪担当所有。而忘川图,代表的意义,绝非寻常。忘川,绝对不是一般的河流。只是,我还没有想法。”
“鬼尊,还要告诉上邪,他曾经来过。或许,还想传递一些信息给上邪!”沈烟眼中一亮。
“很有可能!”阿木点头,“同时,鬼尊把黑白二圣封印在此,并以天洲无量炉镇压!只是,鬼尊为什么要封印黑白二圣,那便不知晓了!”
“那鬼尊何时归来过?”沈烟再问。
“定然是三界大战之前!”阿木道,“因为,三界大战是,鬼尊便是上邪!”
阿木、沈烟的推测,几乎可以完全贯通了。除了个别的疑点,的确是极好地解释很多事。只不过,一切都还是推断。
不过,有了这些推测,也许便可打开更多的门。阿木、沈烟,他们正在接近一切的真相。
“那鬼尊去了哪里呢?”沈烟皱眉思量。水魅,也一直想找到鬼尊。可是,却无从查找。唯有托付阿木。
听了沈烟的话,阿木不由嘴角一弯,然后淡淡道:“鬼尊的行程,定然是星辰大海!”
“嗯?”沈烟微愣。
此时,阿木则把目光,投向了外边屋子的北墙上。那墙上,星芒点点,无尽勾勒,正是一幅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