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要过来,违者!杀!”绿衣女子身上迸射出万千杀机,站在阿木身前,独对仙岛。
可是,岛上茫茫。阿木什么也看不见。
猛然间,一口白色的棺,浮在虚空。绿意女子的长发散开,凛冽的杀意,如同大海的怒潮。
绿衣女子的眉心,一道莲花绽放。但是,那是杀戮而不是慈悲!
为了你,我和可以与乐土一战!那一刻,恍恍惚间阿木似乎听见了一道来自绿衣女子心中的声音。
“云散!”梦里,阿木竟然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这个名字。阿木心中的有一种痛,挣扎了万万年。
记忆为梦,八苦封印。终于,要开启那尘封太久的二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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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同隔世,前尘多是旧梦。
这是阿木忘记的二百年,这是阿木一直想要知道的二百年。
无忧仙岛外,有岛曰离梦。
翠林碧竹,拱桥精舍。一盏靑灯燃亮,朦胧而美。阿木眉心的那把神秘匕首,已经被云散取出。
“二百年,这会是我们的家!”云散把阿木放在竹榻之上,轻轻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衫,神色极为温柔。
从六道中来,阿木还在昏迷。那八苦封印,何等得厉害?
云散一直在床边,含笑看着阿木,满眼柔情。这是沧海欠绿魂的二百年光阴。云散倍加珍惜。
“阿木,你终于来了!”云散抚摸着阿木的面颊,有些陶醉。
“呃?”恍恍惚惚间,阿木感觉自己又看见了六道之光,然后一切渐渐地清晰,随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绿衣女子。
“我是谁?你是谁?”阿木看着云散问道。
“呃?”云散微微一愣。这一切和她推测的不一样,阿木并不是完全的觉醒。他忘记了很多,今生甚至前世。
“我会让你知道,你是谁,我是谁!”云散看着阿木,幽幽道,“我叫云散,你叫阿木。”
“云散?阿木?”苏醒的阿木,脑中一片茫然。仙鬼宗的一场大战,那天外飞来的匕首,一切的一切他完全都不记得。
但是,云散知道发生的一切。
阿木没有了记忆,这是偷来的二百年吗?云散心中微微有些苦涩。
“阿木,你受了伤,慢慢就会想起一切的,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云散安慰阿木,然后脸色微红,“我是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阿木感觉自己脑海、丹海尽是空空,眼前的女子,温柔貌美,气质超凡。他似乎曾经见过,但是不知几生几世之前。
说不清,道不明。
“阿木,去给你煮一碗药粥!”云散转身出去。
阿木挣扎着起身,看看四周。
翠竹精舍,雅致非常。
墙壁上,有古画点缀。角落里,有淡淡熏香。案几上,一张古琴,无音而生韵。窗棂边,一株仙草,未绽却含情。
眼前的一切,让阿木倍感亲切,甚至生出一份乐而忘忧之感。这是不是自己前生前世的归宿。
“粥来了!”此时,云散端着一个托盘,像一个小丫鬟的样子。托盘上面,一盏青瓷碗。碗里面,香气缭绕,沁人心脾。
“好香!”阿木赞道。
“当然了!”云散笑靥如花,“这里面诸多仙药灵草,喝下去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我喂你吃!”
阿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云散执意如此。
一口香甜,一口爱恋。
那药粥果然不一般,一碗粥下去,阿木便感觉丹海处热浪袭袭,一股气旋在丹海深处升起。
瞬间,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随即,便是一场大汗。阿木感觉自己的毛孔内都有丝丝的仙气。
“怎么样?”云散一笑,拿起一条汗巾,给阿木擦了额头的汗水,“一会儿,我给你准备水,你该沐浴一下。”
“呃!谢谢!”阿木略微有些尴尬。
“和我还客气什么?我不该这样吗?”云散笑了笑。其实,又有谁知道,来自佛女的那种笑容,三界内唯有一个人看过?
那是来自灵魂的欢快!
云散是大能仙者,其实,所谓的药粥、汤桶。这些生活起居的杂事,她只要挥挥手,便可完成。
但是,云散没有。她尽心地为阿木准备一切,亲力亲为,甚至乐此不疲。云散,像凡妇一样。
可,那是最美的女,最贤的妻。因为,那是源自心底的爱。
光阴忽忽,便是数日。
阿木的伤,在云散的静心照料下,早已完全好了。只不过,阿木还是想不起来曾经的一切。
但是,有云散,一切足矣!
开始的时候,阿木还是有些顾忌和迟疑。可是,后来他完全放下了那一切。因为,云散把一切做得都勘称完美。
阿木所想、所爱,尽在云散心中。那种近乎完美的契合,让阿木有一种久违的共鸣。
“阿木,我是你的女人!”云散曾经依偎在阿木的怀里,轻声地呢喃,“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
“是吗?有多久了?”阿木打趣道。
“比一万年还久!万万年前,我就是你的女人!”云散把脸贴在阿木的心口,语气真诚。她的眼中隐隐有泪光。
因为,云散说的都是真的。
“哈哈!”阿木一笑,其实万万年对于当时的阿木来说,还是一种神话。不过,阿木还是揽住云散的香肩,柔声道,“好!我信。”
“阿木,相信我!”云散娇声道。
“嗯!”阿木在云散的额头爱怜地轻吻。
然后,阿木轻轻地楼主云散,吻过云散长长的睫毛,吻过云散含情的双眸,吻过云散的粉色的双颊,吻过云散柔嫩的双唇……
云散回应着,不曾有丝毫地躲闪,甚至比阿木还要热烈。
云散紧紧地搂住阿木,闭着眼睛。因为,她眼里有泪。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只有二百年光阴!
那一刻,她嫌沧海当年欠她的太少。若可以,她宁愿沧海负其一生,然后换万万年后三生三世的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