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但我们的关系尴尬,又怕她多想,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没有结果,为什麽要苦苦纠缠,走那麽多弯路呢?
他有些投鼠忌器,怕一个不慎,连亲情都维持不住。
所以赵猛决定冷处理,反正自己就要去抢险,哪怕短短的分离,也能让他窒息的心灵,得到短暂的救赎。
没过多久,余静终於走累了,气也消了大半,她靠在一棵大树下,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身体本就不适,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女孩大口的喘气,眼角的余光,扫到舅舅正慢慢接近。
“你闹够了没有?”赵猛脸色很差,声音阴郁:“如果闹够了,就收起小性子,我们得赶回去,否则你爸妈,非得急死!”
余静心下一动,不禁有些懊悔。
自己跟舅舅发脾气,完全没有考虑父母的心情,她咬了咬唇角,有些心虚的冷哼了一声,算是妥协。
余师长找了半晌,没有女儿的踪影,内心焦灼:山里没信号,手机不能用,他没办法搬救兵。
看著哭哭啼啼的妻子,余师长不敢耽误,趁天黑之前,驱车赶回部队。
虽然是军队干部,但他也没有权利为了一己私利,随便调动部队,所以给担任警察局长的老战友打了电话。
对方十分重视,连夜调集人手跟著余师长进山搜寻,直到第二天的上午,终於传来喜讯。
看著女儿从车上下来,余夫人连忙奔了过去,将孩子紧紧搂进怀里。
“傻姑娘,我以为你丢了呢?呜呜!”母亲喜极而泣。
余静心理委屈,又受到母亲的感染,也跟著掉眼泪,余师长在一旁抿了抿嘴角,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好了,小静不是回来了吗?有什麽话我们回去说。”
忙活了一夜,大部队疲累不堪,一行人上了吉普车,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在路上,余师长向赵猛道了谢,对方随即一惊,心虚的涨红了脸膛,连道姐夫太客气,对方又问了寻找的经过,男人支支吾吾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
四人共乘一辆吉普车,余静跟妈妈就坐在一旁,听著二人的对话,余静目光紧紧的盯著舅舅,许是感觉到了什麽,赵猛的脸色很难看。
余师长以为赵猛太过劳累,不疑有他,又扯了几句闲话,便不在作声,男人暗嘘一口气,拢了拢衣襟,闭上眼睛假寐。
他并不困,尽管累,但精神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