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整个过程大家也没秘密进行,有女生问起来,也都诚实说了,并且难得统一了口径,都在嘱咐她们悠着点别吃多了。

班长早上领着四五个人早起去拿了早餐,不知道为什么把咖啡换成了热巧克力,搞得好几节课下来教室里还是一股甜丝丝的巧克力味。

三班第一枪打得响,一个早上级里都传遍了,女生开心,男生也高兴,后来甚至还传到了老师耳朵里,来上课一进教室就把班里男生调侃了一番。

中午要拿的花不多也不重,一个人去就得了,我还没机会问吴浩宇晚上去不去拿奶茶和蛋糕,他就主动跟班长申请去拿花了。

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怎么说呢,不习惯。

但事实是,我跟他确实没必要什么事都一起做,尤其在那场闹剧之后,更没必要。

我本来在桌子上趴着午睡,毫无预兆地就醒了,迷糊着一抬头,就看见吴浩宇拿了花回来。花的品种是非洲菊,不知道是谁定下来的,吴浩宇没有杂七杂八的颜色各拿一朵,而是差不多黄橙粉三色均分,每支花是独立包装的,扎成一捆被他抱在怀里。

教室里是连一根针落地都能被听见的程度,吴浩宇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又悄无声息地关了门,从最近的第一组开始,一朵一朵把花从怀里抽出来,轻轻放在女生的课桌上,如果是遇到摆得满满当当的桌子,他就在书本间挪开一个缺口,把花插进去,使得整个桌面的最高点变成了一朵花,抬头就能看得见。

这人可真够浪漫的。

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不到十分钟,吴浩宇回到座位上,我赶忙闭了眼,他似乎是过了一阵才坐下,全程安安静静,没有吵醒任何人。

我把眼睛缓缓睁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到了下午那一轮,班长过来跟我说出了钱就不用出力了,吴浩宇在前面听,一下子笑了出来,转过来不适宜地接了句:说得是,不能苛待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没好气地蹬腿踹了他凳子一脚,说谁呢你。

我说张老板呢,你是张老板吗?

我求你快闭嘴吧。

班长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大笑着一起起哄:哎,张天乐,你家里有矿吧?

有个屁,我家里有屎。说罢我又瞪了一眼吴浩宇,他依然没心没肺地冲我笑着,这事难道没他的责任吗,他要是能及时回复我,能闹出这个笑话吗。

哦对了,等会东西拿回来了男的一块去吃饭啊,庆功。

我没接话,看了一眼吴浩宇,而他面向班长,没有朝我看过来,自然地接过话头回答:我不去,我得回趟家,有个快递。

班长又问我:那你呢?谁都能不去张老板不能不去啊。

他这话对我没什么作用,我也不去,我还得训练呢。

班长切了一声,抱怨我们两个扫兴,我跟他们继续扯了两句,觉得没劲,就准备下操场去了,临走前我又看了看吴浩宇,他跟班长聊得正欢,似乎也没急着放学,我犹豫了一下,一起走的邀请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在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吴浩宇的一条消息:你的比赛通知到了。

当初填报名表时,因为不能让我爸发现,邮寄地址一栏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填家里的住址,只好填了吴浩宇家的地址,同时作为双重保险,把教练公司的地址也填在了第二行。后来我跟吴浩宇打了声招呼,让他收到了任何文件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快要资格赛的时候了,一激动,连他是不是还在家都忘了问,快速扒拉完两口饭,直接就奔着他家去了。

我还是跟原来一样,熟门熟路地自己开门进了屋,走到房间不见吴浩宇人,便要扭头出去,谁知正好撞上他从外面进来,他头上盖着浴巾,裸着上身,下面穿着校服长裤,刚洗完澡的样子。

我一怔,脱口便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怎么来了?吴浩宇的声音跟我的同时响起,说完他似乎觉得白问了,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我不自然地张张口,还是决定回答他:我来拿通知。

吴浩宇侧身掠过我进了房间,打开衣柜找了件短袖出来穿上,我看了眼他的背,下意识地转开视线,接着他又拿了件黑色卫衣出来,边穿边往外走。

我杵在房门口,不知该不该回避一下。吴浩宇似乎也不嫌我挡道,径自出去一趟又回来,手里递过来一个硬纸壳的大信封。

我把信封里的文件拿出来,准赛资格审核通过,我大致浏览了一遍参赛通知和资料说明,资格赛是非公开的比赛阶段,更像是香港地区的选拔赛,赛程密集,运动员数量又大,一般只允许教练和相关人员陪同,我的组次排在了三月中旬的一个周四,地点在湾仔运动场,我盘算着时间,对现状的认知还停留在以前,没怎么过脑子就问吴浩宇:你来吗?

我?吴浩宇挑起眉,我当然不去,哪有时间。

哦,对。我尴尬地应声,没了能接下去的话。

此时吴浩宇已经穿好了外套,他拿上钥匙,抓起浴巾最后胡乱擦了下头发,走到门口边穿鞋边对我说:走吧,晚自习。

哦。我把文件重新装好,跟他一起出了门。

有什么地方不对现在就是以前,换做以前,我确实会问,你来吗,所以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对,我却觉得哪里都不对。

庆祝妇女节的花样比女生节的逊色许多,各个班大多是给任课女老师送贺卡写祝福,毕竟光是学校就给女教师们统统放了半天假,用不着学生操心着送福利。

虽然学生还是得照常上学不误,但是中午之后学校里老师就走了一大半,难免松散,放学后我问吴浩宇要不要一块下去训练,他把我回绝了,说有别的事。我独自在操场上待了一会,见时不时有学生往体育馆那边跑,三五成群的,问了个路过的班里同学才知道,学校里的歌唱比赛又要准备举办了,现在正有人在体育馆里练唱,没事的人才都去围观了。

我了然,大约是吴浩宇以前参加过的那个比赛,正心想这学校下学期的活动可真多,就听得跟前的同学说:吴浩宇也在,你不去?

我纳闷着吴浩宇在不在和我去不去的逻辑关系,人就已经来到了体育馆。体育馆平时是关闭的,今天也不知是否凑巧,竟然开放给学生随意出入了,这里面是一个室内篮球场,加上看台总面积也不是特别大,练唱的好像有两三群人,围观的学生主要聚集在一处,我往前靠近了些,才看清原来是音乐社的人。

高三生说是已经不被允许参加社团活动了,被围住的那群人当中却有不少是高三的,吴浩宇在,肖俊磊也在,他们跟另外几个人靠在后头,模样懒懒散散的。

鼓声叮叮咚咚不停地响,敲得毫无章法,肖俊磊低头在吴浩宇耳边对他说了什么,吴浩宇就笑了。

我没来由觉得气闷,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给吴浩宇打电话,他很快感觉到手机的振动,拿起接通:喂?

你在哪?我问。

在体育馆,怎么了?

在干什么?

音乐社今天在这有排练。

我哑口无言,吴浩宇没有说谎,什么都是对的,可我的心情并没有好一点,到底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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