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妖异,实在不衬师兄仙人之姿。
你找了找身上,翻出一方绣帕,示意师兄低下头,你给他擦一擦。
师兄挽了个剑花将蕴鸿收入鞘中,拉着你也往后退了几步才弯腰低头,由你擦拭。
“多谢。”擦完之后,他低声朝你道谢,转身望向南方,眼中是冰凉怒火,“我们启程,去水云镇。”
*****************
任念念可能不清楚,丁荷却是清楚的。
纵然是没有专业的器具,也无内力傍身,光是凭着那柄长剑,江峦清就有许多磋磨活人的法子。或是割肉凌迟,把刘四削成个没了皮肉的骨架;或是挖眼滴血,让刘四在黑暗中一点点流光身上的血;再或者是毁臂断腿制成人彘。
江峦清手稳心狠,什么没做过?这样直接割喉了断,倒是多多少少带点仁慈的意味。
什么意思?
丁荷用藕粉色的薄水烟袖子掩嘴,神色存疑,看看江峦清,又瞅瞅地上的尸体。
没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
江峦清还是那副神情淡漠的样子,将尚带有血腥气的长剑入了鞘,脸侧溅上的血点擦了干净,收敛了周身的腾腾煞气,丁荷就看着眼前这个人从之前的凛冽如剑变成了温润如玉。
白衣谪仙,月朗风清的模样,倒是又和身边的少女相衬起来。
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念姐姐是一对。丁荷悄悄翻白眼,跟在两人后面准备上马车,又忍不住总偷眼去看这对师兄妹,暗搓搓想那欲蛊是个什么东西,这两个人又是经历过了什么,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