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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吉“啧”了一声,把热水瓶放石凳上,走前来说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杜老板真不在家。”

“我看见他了。”

老吉顿了顿,并不相信:“这不可能,他回来肯定找我的。”

“他刚才还开门给黄麻子。”

“我怎么不知道。”老吉愣住了,他越过红果走到月洞门前,随后“嘭嘭嘭”敲门,边敲边喊:“杜老板!是我老吉啊!杜老板!杜老板!”

声音很大,但里面依然没有动静。老吉有点尴尬,就像失宠的老太监站在殿前,皇帝不见他也无可奈何啊。

月洞门旁种了一棵月桂树,跟老吉差不多高,红果盯着前方顿住脚步,这身高体型怎么跟刚才给黄麻子开门的人那么像……

她想起之前进娟子房间,看见书桌上那厚厚一大摞的集邮本……还有,她和宗炎从没见过杜老板进出东跨院……

天马行空的想法噌噌噌开始往外蹦,老吉跟她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红果想回去找宗炎探讨探讨,回头却见宗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楼朝这边走过来了。

“我有事跟你说。”她的新想法急切跟老板汇报。

心里急切,但红果表现的很淡定,她是那种越到关键时刻越冷静的人,宗炎只轻声回道:“等会儿。”

对于杜老板不开门的事,宗炎早有预料,他走前去对老吉说:“我也想见杜老板一面,麻烦吉叔帮忙传个话。”

老吉诧异,这一个个怎么了,他问:“怎么你也要见杜老板?”

“滇东宗家的后人想跟杜老板见一见。”

老吉没听明白:“什么东家?”

“滇东宗家。我们两家是故交。”

“你家跟杜老板家是故交?”老吉盯着宗炎,有点不太相信,“我没听他说过呀。你是找他叙旧?”

“当年我家让他家帮忙托运的物件,我想问问他去哪儿了。”

老吉笑吟吟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神色玩味地看看宗炎,又看看红果,嘴上嘀咕着重复道:“你家让他家托运的物件?

宗炎完全不回避老吉的目光,他神态自若地笑道:“对。老物件。”

“你确定杜老板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确定。”

红果看着他们,琢磨着宗炎这话里的意思,他向来做事谨慎,如今就这么直接跟老吉说实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和她有同样的猜想——老吉就是杜老板本人。

那刚才还在东跨院的杜老板怎么一转眼就出现在老吉家门口呢?

她回身细看老吉家房子,正屋三间,两边是东西耳房,毗邻东跨院的东耳房与院墙之间还有大概半米左右的空隙,地上是不可能打通的,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地下有通道。

正当红果想着要进屋看看,只听老吉说道:“这说得没头没脑的,我也不好跟杜老板传话,你最好详细跟我说说。”

宗炎点头应着:“我们屋里聊?”

老吉迟疑了。

在旁边乖巧地趴着的大黄狗突然窜起来,尾巴疯狂摇着往外跑,是曾富平下班回来了。

院子里人多眼杂,老吉只好邀请宗炎进屋,红果也跟着进去。

老吉还没搞清楚他俩是一伙的,见状忙想拦下她:“红果!红果!那个宗老师他有事跟我聊,这边杜老板有消息了我通知你,好吧?”

红果匆忙找了个借口:“我等娟子。”

“娟子九点才下班。”

“……”

走在前面的宗炎也没回过头来搭救她,在这关键时刻,关乎事成后的业绩提成,红果不能就此退宿,她微微扬了扬脑袋,直接说:“我知道他要跟你说什么。”

老吉愣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只好讪讪笑道:“那你们先屋里坐,我去装开水给你们泡茶。”

说完他拎着热水瓶去厨房灌开水。

宗炎进屋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厅两室,客厅正中放着一张四方桌,桌上两只大花瓶里插着塑料梅花,两瓶梅花中间的墙上贴着巨幅的□□画像,石灰墙面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青砖,客厅没有沙发,只摆了四五张木椅子,餐桌上放着中午吃剩的一盘咸鱼干和半碟花生米。

红果熟悉老吉家的格局,她不慌不忙地走向东边的屋子,伸手拉开屋内的电灯。

这是老吉的卧室,一样的水泥地面,家具不多,一张木桌上凌乱地放着杂物,杂物堆里有一架电话座机,木桌左边是一张破旧的双人床,右边东墙是一个巨大的梨花木衣柜,衣柜没有柜脚紧挨着地面摆放。

衣柜里可能有暗门,宗炎站她后面也往里打量着,听见外面声响,红果忙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电灯,随即从容走到餐桌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

老吉提了热水进来要泡茶,宗炎说不用泡茶,他还有急事要出去。

老吉一身宽松的衣服,双脚穿着袜子却是趿拉着拖鞋,想必他从东跨院回来就听到她在外面的敲门声,这是匆匆忙忙换的衣服鞋子。红果更坚定了内心的推测,老吉就是杜老板。

在宗炎对面坐下,老吉热心肠地直接摊开话题问宗炎家是什么时候让杜老板托运货物的。

宗炎:“1942年。”

“哪一年?”老吉诧异地张大嘴,满脸的不可置信地道:“1942年杜老板还没出生呢怎么给你家托运货物?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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