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说说夜里发生的可怕的事儿。
就这样,哼哧哼哧一身汗的骑回家里时,齐湘的妈妈还很吃惊,问她中午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齐湘闷闷不乐,说:“妈妈,我今天满16呢。”
“哟,今天是三月三么?”妈妈赶紧去翻挂在墙上的日历,一看,果然。
“生日么,也就跟平时一样过呗。我们家里人也没过生的习惯,不过你回来了,妈妈再给你下碗面,煎个荷包蛋。”
老二是个好吃嘴,当妈的能不清楚吗。
齐湘一听,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她坐在灶前,一边往灶膛里添着柴火,一边说:“妈妈,我不想读住校了,我想读走校。”
“啊,你不是说走校累吗,住得好好的,住校费都jiāo了,你现在又不住了。”妈妈有些不高兴,她是个急xing子暴脾气,齐湘上初中之前,妈妈是一言不合就抽娃。
现在齐湘大了,有自尊心了,读书成绩也还过得去,所以她妈妈倒是不打她了,但是一言不合就怼她,这也是家常便饭。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好可怕。”
齐湘愤懑地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儿跟妈妈说了一遍,顿时把妈妈也吓坏了。
妈妈也是农村fu女出身,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相比其他人的妈妈,算是有点文化,但是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一些封建传统思想,还是很严重的。
她听到女儿住校险些出事,嘴里头就开始骂东骂西的咒那些坏蛋,最后表示,学校不把窗户护栏安起,就不住校了。
早晚自习,那么远的乡村公路走着也不安全,那就申请先不读早晚自习。
齐湘得到妈妈的承诺,心里松了口气,午饭也狠狠的多吃了两碗。
吃了午饭,歇息了一会,她准备骑车去上课。
可是推着车,还没出院子,就觉得手脚发软。
“妈妈,我怎么没力气啊,车都推不动。”她回到厨房,冲正在洗碗的妈妈说。厨房光线很暗,妈妈把她拉到院子里,一看,惊叫:“哎呀,脸怎么这么红啊?”说着拿手摸她的额头,又叫:“哎哟喂,怎么这么烫啊。”
说着,也顾不得洗碗了,赶紧解了围裙,拿了钱,就带她去镇卫生院看急诊。
卫生院离她们家很近,就在隔壁几十米的地方,那些医生,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悉街坊,很快给她量了体温,一看,39度9。
赶紧给她打了针,开了yào,叫她回家休息。
齐湘软绵绵的回到家,吃了yào,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道又做了多少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高考了,考上大学了兴高采烈之时,有一个面模模糊,又好像昨晚窗户边的那个黑影,突然拿着一瓶yè体向她泼过来。
她抬起手,侧身一躲,可是没来得及挡住的左脸,传来一片火辣辣、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感觉自己的皮肉被扒拉开,盐啊辣椒水在模糊的血肉上蜿蜒流淌,疼得她倒地翻滚,嗷嗷的惨叫。
地上却仿佛岩浆流淌,好像身处人间炼狱。
天空突然雷鸣电闪,倾盆的大雨仿佛带着刀子一般,哗啦啦的刺向地面。
她匍匐在yin暗潮湿的地面,衣衫褴褛,冰寒入骨。
可是脸上,脖子上,那烈火灼烧、刺痛锥心的感觉,却分毫不减。
她无助的在地上发颤,自己又好像变成了一团炭火,被雨水打在上面“嗤嗤”的直冒烟。最后,她成了灰烬,湮灭在越来越大的雨水洪流里。
齐湘高烧未退,迷迷糊糊的一直在那里说胡话,妈妈邓秀心急如焚,不停的换着冷水帕子,搭在她的额头上。
这孩子,过个生日,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齐湘这一病呀,就在家里躺了好多天,那烧发得反反复复的,最后还是请护士到家里帮她输的yè。
这几天的时间里,她老是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梦到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时醒时睡,以至于都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3天3夜过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发烧,她的身体才开始慢慢的恢复过来。
等身体完全好了之后,她才销假去上课。
这次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