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懵。
手僵住,全身僵住,气冲冲的脸色怔住,怒火中烧的眼睛愣住。
愣愣被唇边香甜环绕的气息攻陷,火气瞬间被吞没。
“还胡不胡思乱想了?”
唇边气息随着清泉柔音渐渐退开。
她眉眼含笑的容颜由大变小,逐渐退离视线,整张白净小脸重入眼眶,萧小孩别开脸,不看她。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白露看着他冒红点的耳朵尖,和早已松开的拳头,无声轻笑:“对。”
“你没胡思乱想,是我胡思乱想。”
小孩捏了捏手指,不说话。
白露继续说:“你是小伟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小伟那么依赖你,长时间看不到你肯定会难过,会伤心,会很想很想你,电话只是电话,跟见面天差地别,我只是希望你多分一点时间给他,多感受感受来自共同血脉的深厚亲情……
“你能去陪我上学,我当然很开心,但阿呆他们学成归来,你就要回来开厂盯生产了,到时候事情那么多,你还经常往返两地来看我,会很累很辛苦。
“我希望你办完那边的事就回来,不是赶你走,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
灯光下,倔强挺直的高大背影,不知何时已转回来,定定看着白露。
“你在担心我么?”
白露笑了:“还不够明显吗?”
萧小孩说:“不够。”
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人很多,他怕她忘了回家的路。
怕她不回来了。
白露握住他的手,对着他眼中的不安说:“我会回来的,一放假就回来。”
“这三个月,我们也要常常回来,看小伟,看新家的建造进度好吗?”
也许是前面的话很真诚,也许是最后一句打动人心,萧小孩眼中的不安逐渐散去,紧紧抱住白露。
从喉咙深处爬上来的低沉音微颤:“好。”
……
第二天早上白露才知道,萧诚昨晚为什么一直拒绝穿她买的那套家居服。
因为他要带走。
小孩昨晚就想收进行李包,她非要他穿,他不得已才妥协。
今早天没亮,萧诚就起来换了。
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行李包。
他还想洗了再放进去,是白露说时间不够,衣服晾不干闷在包里会变臭,让他到了粤省再洗,他才勉强同意。
但是脸色很不好,估计想掐死喝醉酒后的他自己。
早餐后。
昨天选定的荔枝干分销试卖点老板们来了,白露把荔枝干分发下去,解释清楚分成模式,让老板们卖完就把钱拿来给胡公和萧伟,胡公会给他们清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