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是不是希望我没喝酒?”
周围都是冒着热气的水,没到白露纤细脆弱的脖子,被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握住,压了一下,往上捏起她下巴。
力度有点大,带着沉沉怒气,与三百里之外都能闻到的浓浓醋味。
白露想笑不敢笑,温水之下另一只大手,已如怒气冲冲的国王巡视领土,在她身上留下一寸寸痕迹。
她想解释:“我……”
声音却淹没在翻腾的惊涛骇浪里,强势的进攻,肆无忌惮的反复掠夺。
……
仿佛非要分出个胜负,分出他喝酒前和喝酒后的区别,让她清楚明白,喝酒后的他和喝酒前的他,有多不一样。
要她深刻记住喝酒后的他,不许惦记喝酒前的他,只能喜欢喝酒后的他。
身体力行的证明。
从浴缸……到玻璃门。
从玻璃门……到落地窗。
除夕夜十二点过后就是新年了。
镇上已有人家陆陆续续开始放鞭炮,贺新春,迎新年,漫天星辰下的街景,被红红火火的喜庆之光点亮。
隔着玻璃窗,摇摇曳曳映入眼帘,就是别样的风景。
前所未有的体验。
似远似近的有声光点,也在白露眼中的夜空之上,开出最美的烟花。
“喜欢么?”
白露耳边落下灼热暗哑声,纤细五指被修长五指紧扣,压在窗上。
落地窗是萧诚亲自选的,品质最优,最坚实,防爆,隔音,防偷窥。
在里面能清晰看到外面风景,外面看里面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尽管如此,白露也有点……真的……羞于见人,羞于开口。
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更无法想象,身后的他是什么样子。
有多疯狂。
多毫无顾忌。
不用看,她都体验到了。
“露露?”他又贴近她耳畔问她,吻她,把她发散的思绪拉回来。
要她回答。
白露想回头给他一手刀,如果手没被扣住的话,可惜现在只能想。
在洗浴间玻璃门时,她的声音就开始不对劲了,她不想再说话。
萧小孩非要问她:“露露那么喜欢烟花,怎么不说话?”
“窗外的烟花,是今晚江边烟花秀特意留下的,放在杨青松家里,我让他这个时辰点,露露喜欢么?”
白露眼中的繁星烟花开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摇曳弧度也越来越大,似有更大的征兆,不得不开口。
“嗯……”
“嗯是什么意思?”萧小孩也学会了她的刨根问底,边做边问。
白露不理他。
他生气压紧她的手:“露露不说话,是不想回答我,还是因为我喝了酒,又生我的气,所以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