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哥,老板果然来电话了。”吴佑脸色凝重拿着手机匆匆而进。
黎剑锋的手,正被护士打消毒针,另一手接过电话就是一句:“嘶!干什么吃的,打个针都打不好,痛死你大爷了!是不是想被炒鱿鱼!”
小护士被吓得手一抖,本来扎得好好的针尖,这下实打实的扎歪了。
黎剑锋也实打实痛得“嘶!”一声,一个眼神杀过去。
小护士如被死神扼住喉咙,全身僵硬,呼吸困难,不明白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恐怖可怕。
“对不起……”小护士刚道完歉,一旁沉默的手机就响起声音。
“在哪?”
黎剑锋收回目光,惊悚骇人的呼痛声立马变回正常:“在医院呢老板。”
“萧诚白露出省了。”手机语调平静说完这句,才类似关心的询问。
“怎么大晚上跑医院去了?”
“什么!萧诚和白露出省了!”黎剑锋震惊高呼。
“我今天一大早就来市医院拆线,医生说伤口太严重了,没愈合又恶化,得重新消毒缝针,还得做个全身检查!
“说看看肌肉组织,神经枢纽系统什么的有没有受影响,搞来搞去搞到现在还没好,我都没时间关注其他事!
“刚过完年,弟兄们也要去外面场子收租,没空巡平城,就这点空档,萧诚和白露就趁机溜了,也太狡猾了!”
黎剑锋捶胸顿足的悔恨语气,信誓旦旦的表忠心:“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萧诚和白露出省了!”
“金木金水调回来了,我来医院前还安排他们在平城巡岗来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发现为什么没拦人。”
金木金水是大老板的人,也是大老板要求黎剑锋调回来的。
老大没空,交代了小弟却没办好事,那就怪不得老大了。
大老板虽没听出,黎剑锋有甩锅语气,话里话外却是这意思。
“金木金水被打晕了。”手机语调有些沉。
黎剑锋更夸张的呐喊:“什么!!!”
“谁敢在我的地盘闹事,居然敢打晕金木金水,等我回去把人搜出来,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小护士再次被吓得瑟瑟发抖,所幸扎歪的消毒针已经拔出,重新打完,没机会再歪,否则她得原地去世。
来之前,她就听护士长和其他护士说过,这间病房的病人是疯子。
没想到疯得这么严重。
竟胡言乱语,污蔑医院。
明明早上来医院根本没挂号检查,在住院部花园闲逛到傍晚,才来找主任检查,说刚才不小心摔了,要拆线。
刚检查完,又说要先吃饭,免得看到拆线惨状吃不下饭。
吃完饭又去逛花园,消食完回来又嫌弃病房这不好,那不够周到。
折腾半天才让主任重新检查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