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英顿觉一座大山压顶,眼前黑沉沉的一片。
她用手又摸了摸那几个零,看了好几遍后,金额还是一点没变,还是两个零。
陈秀英如雷电击,全身发寒,紧紧地抓着床头的柱子,才没有昏死过去。
方小鱼刚要走,回头就看到她妈白的跟鬼一样的脸。
“妈,怎么了?”她大惊,慌乱地扑到陈秀英身边。
陈秀英握着存单的手还在一直发抖,方小鱼扶住她妈,看着她妈手中的存单,眼皮直跳。
“小鱼,你帮妈看看,这存单的上的金额是八千,还是八百块?”陈秀英有气无力地把存单放到她的手上,脸上血色尽失,连声音都发飘了。
方小鱼在接存单时,无意中碰到她妈冰冷的指尖,一颗心沉沉的。
她深吸了口气,朝手上的存单看去,八百,是八百。
方小鱼瞬间就骇白了脸。
八千的存单变成了八百,眼前惊雷滚滚。
方小鱼握着存单的手仿佛握着重斤,她害怕的噩梦还是发生了。
此刻方小鱼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了,除了渣爹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90年代,银行的存单,支票等管控还没有那么严,存款人要去取钱,只要有密码加存款人本人的身份证就行了。
如果是代理人去取钱,只要知道密码,带上存款人和代理人两个人的身份证照样能把钱取出来。
她妈的身份证一直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平时存单的密码不是她的生日,就是她哥的生日,这个连她都知道,渣爸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