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付了钱,这丫头就是他的人,他先把事情给办成了,然后,这死丫头就会求着他扯证。
花国在八五年还没有开放私家牌照,这个姓刘的就能弄辆小轿车,背景和手段还是有一点的,那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有些犹豫,这里是花城,可不比南边龙蛇混杂,这里治安好着呢,
他们在花城也不敢做出大白天绑一个年轻姑娘的事情来。
刘老板目露凶光,心里痒痒的,这丫头他非得弄上手不可,“绑上,出了事我兜着,我上面有人!”
呵……这里可是八十年代,严打去年才结束,他就敢说他上面有人?
这时候报警电话接通了,那头是个中年沙哑的声音,“莲花派出所。”
嗯?怎么声音有点熟悉,和原身父亲的声音一样呢,叶秋秋这才想起来,原身的父亲是莲花派出所的副所长叶长安。
叶秋秋在电话里把情况简单说了,“徐翠莲要把我卖了,人贩子已经付了钱,人赃并获你们快出警抓人吧。”
徐翠莲在一旁急的大喊,“爸,你别听二妹胡说,我这是给她介绍对象呢,人家看中二妹,愿意给五千块钱彩礼,绝对不是贩卖人口。”
她是好心啊,二妹就是个白眼狼,还说她是贩卖人口,早知道就不给她介绍对象,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不过她并不担心叶秋秋报警,自己公公就是这个片区派出所副所长,等老所长退休,公公就是所长了,不要紧,叶长安不会出警把家丑闹到外面去。
叶长安听到儿媳妇将二闺女带去婚介所,心里很生气,老婆和儿媳妇也太乱来,瞒着他卖女儿,他在同事跟前也没脸当这个领导,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二闺女自己不知道,叶长安暂时不打算说破,最好她永远都别知道。
叶长安劝了几句,“你.妈和你嫂子做的是不对,但这是家丑,闹到派出所太丢人了,你先回家吧,等我下班了我们家里说。”
叶秋秋心里发凉,原身的父亲在关键时刻,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管亲生女儿,退婚不出头,被拉到婚介所卖五千块钱也不出头,他不配做个父亲。
叶秋秋坚持,“不行,徐翠莲这是伙同他人贩卖人口,你们派出所必须出警。”
叶长安心头不悦,二闺女心里有气他理解,她就不能为大局考虑考虑吗?确实是徐翠莲做的不地道,但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媳妇,都是自家人,多大点事就闹到派出所,他这个副所长不要脸了吗?
他说道:“相亲这种事属于家庭纠纷,派出所不出警。”
电话被挂断了。
叶秋秋冷笑,原身一定不是亲生的,捡来的也不能这么糟践吧,行啊,没人替她出头,她就自己替自己出头好了。
还好,她上辈子练过,还差一点报考了警校,相亲不管是吧,那打架管不管?
叶秋秋活动了一下手腕子,先给跟前这几个揍一顿再说。
徐翠莲大惊失色,这个小姑子不但长的漂亮,还一身怪力气,两三个男人都打不过她,她要是给刘老板打了,那不就要进派出所闹大发了吗?
徐翠莲连忙阻止她,“二妹妹,打人是犯法的,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派出所就不敢抓你。”
叶秋秋甩开徐翠莲的爪子,“有人要卖我,我逼迫无奈只能打伤几个从人贩子手里自救,要坐牢的是你们!”
刘永望冷笑不止,他这两个保镖可是南洋那边地下黑市的拳击手,收拾个小姑娘绰绰有余。
“下手轻点,别弄伤了,老子晚上还要用呢。”
叶秋秋知道眼前这两个人不好对付,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还没开打呢,那两个凶悍的保镖就被人从后面踹弯了膝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都不许动,我怀疑你们是潜逃到花市的通缉犯,都给我老实点。”
刚刚进来的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左边那个身材魁梧,表情凶悍,大约三十来岁,右边那个消瘦清俊,莫约二十五六,两人都是一身正气,年轻一点的那个男人手里押着的打手挣扎着想起来,被他反手拧折了胳膊,痛的不敢再挣扎。
刘永望半眯着眼睛,敢在婚介所动手打人,莫非是本地的小混混?那这小混混素质也太高了,他重金聘请的保镖在他们俩手底下动都动不了,废物!
他阴测测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我上面有人,甭管你是谁都叫你蹲局子里去。”
身材魁梧凶悍的男人亮出证件,“市刑侦大队长沈强,你上面有人是吧,好的很,到了局子里好好找人,看看是你蹲局子,还是我蹲局子,你要是找不到人,老子弄不死你。”
刘永望苦不堪言,他说他上面有人都是吓唬人的,怎么这么倒霉就碰上刑侦大队的队长,这小姑娘有点邪性,不能碰不能碰。
刘永望开始哀求,“都是误会,我就过来登个记相个亲也犯法吗?”
沈强转脸看了看旁边不苟言笑的顾时郁,心想,这个才是正经来登记相亲的。顾时郁当了好几年的卧底,任务结束后不愿意复职,沈强理解,顾时郁卧底的这五年里,牺牲太大了,老婆跟她离了婚,还跟个特务跑掉,抓捕特务的行动中,又出了重大失误,他选择继续下海经商也好,至少能好好陪陪几个孩子。
顾时郁带着两个儿子在外面租房子住,那两个臭小子太调皮了,已经赶走了六个保姆,沈强劝顾时郁,保姆不成的,管不了,给孩子找个后妈吧,车停在婚介所门口,踢顾时郁下来进婚介所登记资料,恰好目睹了这个糟老头子公然在婚介所内,五千块钱买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