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羡兵问:“你脸上伤的那么重,难道孟莎没有问吗?”
熊飞良说:“我当时就遮掩了一下,说半夜里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脸给刮伤了。”
孙羡兵继续问:“难道孟莎就信了?”
熊飞良说:“当天晚上她倒没有说什么,但第二天事发了,老板娘也就知道了。”
孙羡兵问他:“为什么没有告发你?”
熊飞良缩了缩肩,神态动作看上去很猥琐:“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老板和老板娘平时悄悄的说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去偷听,老板娘的内裤我都偷过,他们两口子那点子龌龊事我最清楚。为了维护他们的脸面,他们没有告发我,让我赶紧离开,还想办法遮掩。”
孙羡兵问:“然后呢?”
熊飞良:“然后?然后我就回了一趟老家,等到脸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才回来。那个时候警察已经把周边的人都问了一个遍,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过之后我胆子也小了,就偷偷看点黄片自我解决一下,没敢再祸害别人。”
孙羡兵冷冷的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熊飞良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真的,警察同志我向你们保证,我就做了那一回错事,后面就洗心革面老实做人了。”
孙羡兵缓缓开口:“还有些事情恐怕你忘记了吧?杨家维……”
听到这个名字,熊飞良仿佛看到了希望,抬头看向孙羡兵:“警察同志,如果我能够主动提供情况,能不能算是戴罪立功?”
孙羡兵不置可否:“那要看你提供的线索是不是有用?”
熊飞良眼睛一亮,身体前倾,整个人突然就兴奋起来:“有用有用,我要提供的可是一个大情报,你们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失踪了的杨家维和蔡池吗?我告诉你们,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追寻了这么久,杨家维失踪案终于迎来曙光,真相就在眼前。
孙羡兵心跳开始加快,但他依然保持沉默。不光是顾少歧看出来了,孙羡兵也很明白,眼前这个熊飞良心虚喜欢脑补,你话越少,他便话越多。
孙羡兵长久的沉默果然让熊飞良开始紧张。承认杀害黄雁英之后,他便一心只想活着,拼命想要表现,想求得警察认可,可以宽大处理。
不等孙羡兵询问,熊飞良噼哩啪啦地将所有的一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