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死者是心梗猝死,死因无可疑,“接下来只要确定对方的身份, 这个就可以结案。我们还是先调查杀害檀建明的凶手吧?”
秦知微把法医的判断说了, “死者特征明显,也许很快就能确定身份。”
得知死者是运动员或拳手, 高督察等人吃了一惊, “那这很好查啊。”
高督察觉得不太可能是运动员, “现在查兴奋剂特别严,运动员要是打兴奋剂,很容易会被查出来。”
香江职业女拳手并不多, 高督察示意组员们去拳击俱乐部。一般正规拳击手都会注册。要不然不能上台比赛。
沙展却觉得不一定是职业拳手, “很有可能是业余拳手。我看她的骨密度和骨质量并不发达。”
这业余拳手可不好找,香江有许多地方甚至有地下拳击。专门□□赛。
不过死者长期注射兴奋剂,也可以证明死者□□赛的可能性更高。毕竟这个地方不会验血。
“还是得从失踪人口处排查。”高督察叹气, “你不是说刊登寻人启示, 有人打电话来了吗?”
“有。但是也有许多不符合条件。我把它转到服务台了。”秦知微耸了耸肩。
高督察想了想,“我去总部调失踪档案吧?我们全部筛选一遍。”
秦知微没什么意见。
没过多久, 高督察就抱着一堆卷宗回来。当然不是他一个人抱完的,组员们全跑过去帮忙。
近五年,全香江的失踪案加起来有八千多起。
初步挑选排除一大半的老人家,只挑选年轻人。就只剩下三千多起。
之后组员们挨个翻阅卷宗,根据性别来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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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有头顶有展白炽灯,在底下投了一片圆圆的光影,邹青蓉迷迷糊糊抬头,被强光刺得眼睛疼。她环顾四周后,突然有个身影凑过来,他关切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邹青蓉瑟缩了一下,推开他的手,警惕地打量四周,“你是谁?这是哪里?”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慈和,“我叫袁鸿才,是一名体育老师。你是被掳来的吧?你记得是几月几号吗?”
邹青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也是被人掳来的?”
袁鸿才点头,“对!我是九月十六号跟同事聚餐,回家路上被掳来的。你呢?”
邹青蓉看他身上青一片紫一片,肯定是被人打成这样,她放下了戒心,“我是十二月十一号晚上23点58分。我当时正在接电话。”
她四下环顾,“这是哪里?他为什么要抓我们?”
袁鸿才摇头,“不知道。”
“你身上的伤是他打的?”邹青蓉看着他的伤口迟疑问。
袁鸿才却迟疑了,“不是他们,是其他人。”
邹青蓉猛地睁大眼睛,四下环顾,还有别人?可是她看了一圈,只看到他们两个人。
“别找了,他们已经死了。要不然你不会到这里。”袁鸿才说完这句话,瞳孔缩了缩,而后一直倒退,邹青蓉以为他见鬼了,朝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人,扭头看过来,袁鸿才已经退到角落,抱头痛哭,他脑袋一下出一下磕着墙壁,“我不想的,我不想杀人。你别逼我!”
邹青蓉一头雾水,这人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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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大家找到二十四位失踪记录。
如果按照业余拳手这个条件来筛选,没有一个符号这个条件。
如果只筛选年龄、性别、身高,有三位符合。
接下来,重案b组走访调查这三位女性。问他们的亲属,有没有打拳。
但是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没有谁会打拳。
直到法证送来报告,死者的dna报告出来了,也从失踪指纹库中找到记录,死者名叫梁梦珊,死亡时间是两个半月前。
这个结论一出,秦知微有点不敢相信,“可是死者的姐姐说梁梦珊是在下班回家路上失踪的。并没有来大屿山。”
高督察想了想,“有没有可能凶手抛尸。大屿山人迹罕至,丢到山里,外人很难发现她的尸体。”
沙展觉得凶手这举动有点蠢,“凶手大老远将尸体运到大屿山,为什么直接弃尸,不挖个坑埋了?要不是雨水冲刷泥土将它掩埋,估计死者很早就被发现了。”
秦知微否定他们的猜测,“大屿山的隧道经常有警察巡逻。凶手大老远抛尸被抓到的风险很大。如果真是为了抛尸,九龙城也有许多未开发的荒地。直接扔掉就行。”
她顿了顿,“你们别忘了,梁梦珊是四年前失踪的。在她失踪这段时间,她住在哪里?”
众人异口同声,“死者的秘密基地。”
秦知微颔首,“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大屿山本地人。至于凶手是怎么将梁梦珊运到大屿山,我已经想到一个可能。”
她示意大家看白板上的地图,“梁梦珊在北角码头附近失踪,凶手很有可能是通过船将梁梦珊运到大屿山,四年后将她杀害。”
高督察觉得这个猜测很靠谱,一般大船都要检验,但是小船不需要。
秦知微还告诉他们,一周前九龙城那边有位靓妹失踪,年龄跟梁梦珊差不多。
她立刻拨打陈督察的电话,他之前经过秦知微提示,开始全部排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