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带蓦地收紧,突如其来的涩滞顷刻便蔓延至心口。
它们的发件人统统只有一个——
谢婉。
时间在他们分别之后。整整延续了五年。
他静默地看着那些闪闪发亮的未读邮件,目光沉沉,半晌再也说不出话来。
☆、38
自顾景明出差后,电视上有关谢婉和他感情生活的八卦新闻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眠期。对谢婉来说,除去没人替她解决晚餐的麻烦,她过得倒很是怡然自得。
近来,秦思政的妈妈也常常问候她的病情,不住地催促她去她那儿检查,但都被她一一推辞了。
她的药已经很久没有起过疗效了。她知道,即便是住院,也只会无济于事,最终多半是徒劳。
与其如此,她更舍不得离开顾景明。
而这一点,顾景明尚且毫不知情。
听见大门沉闷一声被打开,他抬头淡淡瞟了一眼,放下手里的报纸:“回来了?”
谢婉回家见到他,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正倚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衬衫的领口随意松开,身上却干净整洁,一点不见旅途劳顿、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言简意赅:“下午的航班。”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她换上拖鞋,走到沙发前,边抱怨道,“那样我就可以去接你了。”
她眼睛里的神采十分抖擞,看样子这几天过得还不错。顾景明淡淡一笑,声音也带着一抹悦然:“反正有秦思政。我担心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不方便。”
“也对。”她点点头,坐到他身边,放下手杖,又笑吟吟地问道,“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回来?会议都还顺利吗?”
他却并不回答,只短暂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幽深炙热,其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谢婉见他反常的沉默,不免狐疑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景明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长发,忽然却闭上眼睛,将她按入怀里:“没什么。只是我太想你了。”
他年轻的嗓音渐渐染上了几分□□,变得有些沙哑。
谢婉本想说些什么,然而未及她再开口,他却已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舌席卷了一切。
柔软滚烫的舌尖反复在唇齿间碰撞翻搅,横扫了一切。一丝丝清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
她只感到大脑被他全部的气息牢牢地占据,连同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除此之外,她别无所有。
一个漫长的吻过后,她心满意足地枕着他的腿,伸了个懒腰,正对上他的眼神,便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道:“我也想你了。”
临睡前,顾景明起身去洗手间洗漱。谢婉拾起沙发上的报纸,才看到那张报纸上的内容。
原来沸沸扬扬的八卦又卷土重来,这回竟是揣测他们何时结婚的。
结婚一事,尽管顾景明一直没有再提,但她没有忘记对他的承诺。谢婉将它放回原处,双手支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拿起手杖,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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