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跟司炎共患难的感情,司炎应该不会因为她的“异常”就不喜欢她了吧。
这么想着,沈漓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决定了,等今晚回了府后,就跟司炎摊牌!
心中没了压力,沈漓去了趟茅房,特意绕了个远道儿在花园里转了一趟,盘算好晚上要说的话,这才往回走。
这时候来花园的人并不多,除了沈漓,就还有一个人,巧合的是,那人正是裴遇。
裴遇也见到了沈漓,自顾自的上来打招呼。
“姑娘,你可是来参加宫宴的?我这出来一趟,竟在这花园里迷了路,能否劳烦姑娘……”
裴遇尚未说完,就被激动的沈漓打断了。
“正好我也要回去,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沈漓正好想跟他打听一下刚才那首诗的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谜底这不是送上门儿来了吗。
回去的路上,裴遇一直表现的十分君子,跟沈漓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既不会疏离,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更是没有刻意搭话。
配上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任谁看也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
沈漓虽然对裴遇没有敌意,但也不敢贸然跟他说自己的事,她试探性的搭话。
“裴国师刚才念的那首诗用词造句真是新奇,可是你们青丘国特有的?”
裴遇看了一眼沈漓,眼神很是陌生,像是不知道她是哪位,听见沈漓的问题后,也只是礼貌的回应。
“姑娘谬赞了,不过那诗只是我偶然间听到的,所以就记下来了,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首了。”
这回答有些模糊,沈漓还是无法确定他跟她到底是不是同道中人,她想试探但又不想自暴身份,只能用了一个经典的借口。
沈漓不急不缓的说。
“是这样的,你刚才念的那首诗,我之前听我的一个朋友也念过,所以觉得有些好奇呢。”
沈漓说话的时候观察着裴遇的表情,试图发现一些端倪。
裴遇也确实没让她失望,表现的十分惊讶。
“姑娘你说什么,你那朋友现在在哪儿,能让我跟他见上一面吗?”
沈漓含糊其辞道。
“他此时不在京城。”
裴遇面露惋惜。
“可惜了,我明日就要走了。”
沈漓见状赶紧说。
“我那个朋友对那首诗一直讳莫如深,这其中是有什么奥秘?”
沈漓很明显在套裴遇的话,可裴遇压根儿不搭腔,反而直接抛出一句话堵了沈漓的后路。
“姑娘有所不知,这事不可为外人所知,抱歉。”
裴遇说完似是无心再跟沈漓聊下去,径直加快步伐,做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