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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策在床上,在单穆雪的身下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对方只是满脸扭曲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又盯着手边九魂石的明明灭灭,陡然心底升起一股快意。
他被放开后趴在床边大口咳嗽着,似乎要把肺咳出来。楚策看着教主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随意摆弄他,心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日子又这样无聊且平凡的过着,除了单穆雪每天拉着自己上床,或者兴趣来潮地折磨自己一遍,熬得过去便过去了,熬不过去只能再丢一条命。索性他现在还有三条命,够了。
生活太过平静的话,离意外也就不远了。
那天单穆雪收拾了碧霞派掌门人之后中了陷阱身负重伤。当他逃回闇云教的时候其他门派已经结合起来同仇敌忾地堵在了门口。
没了单穆雪的闇云教很快被各大门派联手击破。
单穆雪此时正躺在楚策的怀里,他咳着血不甚在意。楚策却急得眼睛都红了,“教主!我带你离开!你要活下来!”
单穆雪依然嗤笑一声,“就凭你?你能打得过外面那群道貌岸然的人?”
楚策握住了他的手,坚定地,“拼了命也要送教主离开。”
“你......”单穆雪愣住。
楚策又笑道,“教主不用为我担忧,我的九魂石还在你那,无论如何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单穆雪低下头看着腰带上被当作装饰品的九魂石沉思。
最后楚策确实成功送他离开了。
那只灵猫不要命的强制打开结界,将他推了进去,傻猫甚至都不知道他身后有多少把剑向他飞来。在单穆雪进入结界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那只傻猫被捅穿了肚腹,刺穿心脏,甚至连手臂还有腿脚都被无数的利剑斩断。平时见血就兴奋的他此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不舒服,不开心。心脏没有以往那种快意,传来的是阵阵刺痛,他的人只能由他虐杀!别人凭什么动他的东西!
再次醒来的时候单穆雪发现自己躺在简陋的小床上。
周围几乎没什么摆设,除了身下的床就只有一张小木桌和几把木凳,空旷得十足穷酸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是屋外进来了一个人,五六十岁的妇人,头上裹着劣质粗糙的头巾,身上的布料也是最下等的麻布。
她看见床上的人醒了惊喜道,“你醒了!”
单穆雪面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警惕,他眼底蕴育着无尽的戾气死死盯着眼前的妇人,仿佛她有什么异动马上就会扑上去拧断她的脖颈,尽管单穆雪现在浑身是伤,但捏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还是绰绰有余。
妇人走进来,放下手中的盛着药的碗,关心道,“感觉怎么样?我是在山下捡到你的,你当时浑身是血吓人得紧。”她又自顾自地说:“我已经请大夫给你看过了,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性命。”
“来,把这碗药喝了。”妇人说着就要走近单穆雪。
单穆雪手上一个施力将药碗打翻在地,妇人‘啊’的一声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还想絮絮叨叨说下去,对上单穆雪凶狠的眼神心里一怵。
这人相貌生得十分好看,为什么眼神却那么瘆人?妇人有点后悔救他回来了,莫不是救回来个杀人犯?她被自己的设想惊吓到,但是转眼一看那人虚弱的模样还是心软又去给他重新熬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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