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沉默了片刻,“宴少主为何想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不说就算了!”
宴书澈故作不开心的模样,哼了一声,“阿渊还是不相信我,都不愿意同我讲!”
云逐渊陡然一怔,“不是...我不是...”
宴书澈不满地推搡着他的后背,“你不说就放我下来!我不要你背着了!”
云逐渊登时有些慌神,说话又结巴了起来。
“不是...此事也不不是什么秘密...但但但是...”
“啊,我知道了!”
宴书澈复又揽住他的脖颈,调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知道的太多,会有危险?”
云逐渊目视前方,没说话。
宴书澈也不逼他,“阿渊,我反倒想问你一句话。”
“若是我在离国兴风作浪,你会一直护着我吗?”
“宴少主难不成是没有兴风作浪过吗?”云逐渊这回接话接的特别快,甚至还冷哼了一声,“只身去无双坊,只身抓花愁,毫不顾忌,难不成不是兴风作浪吗?”
宴书澈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阿渊一直跟着我呀!阿渊担心我出意外,却又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是吗?”
云逐渊再次哽住。
“其实我知道,阿渊很在意我,也喜欢我,但是阿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我不是个乖巧听话的人,仅有的那几分耐心,我愿意都放在你身上。”
宴书澈的语气很诚恳,“成婚那日,我以为阿渊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才那般激进的。”
“现下,我也算是了解了些阿渊的性子,所以我想帮你,可是你若什么都不同我讲,我也不知该如何帮起呀?”
这番话,让云逐渊的心头巨震。
他懵懵地眨了眨眼,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宴书澈真的是认真的。
他虽然不喜欢自己,但却愿意温柔耐心的和自己相处。
这对他来说,不是天大的恩赐吗?
云逐渊眸色闪了闪。
路面的积雪倒是不多,但是雪还在下。
云逐渊忽地停住脚步,将人从背上放了下来。
宴书澈诧异地看他,“怎么啦?”
云逐渊没有说话,只伸出手,帮他紧了紧狐裘。
又牵过他的手,塞进狐裘中。
复又扯了扯狐裘,盖住他整个身子。
宴书澈一头雾水地看着云逐渊的动作。
做完这些,云逐渊将他拦腰怀抱起来。
宴书澈刚要伸出胳膊揽他的脖颈,云逐渊冷冷地说了一句
“放回去。”
宴书澈一呆,“啊?”
“叫你放回去就放回去,自己手多冰不知道吗?”
宴书澈噗嗤一乐,乖乖将手塞进狐裘中。
这才发现,自己胳膊是很冰。
刚刚被背着的时候,不能不搂着云逐渊的脖子。
外面这么冷,也难怪云逐渊不准自己将手伸出来。
宴书澈索性轻轻戳了一下云逐渊的胸膛。
“阿渊,我不冷。”
云逐渊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