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些书生听得多了,真的把主意打到一些个闺阁千金的身上,岂不是要害了好些年轻女子。
她对爱情,早已经脱离了只靠着甜言蜜语电的阶段了,可这个年代的闺阁女子,基本上在出阁前接触不到外男,很容易被甜言蜜语所蛊惑。
即便是现代社会,一些个初中里情窦初开的少女,不也是将爱情挂在嘴边嘛。
但凡长得有三分帅气的男生,和她们说几句暧昧的话,就能骚动小姑娘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当然,这也是要分阶层的。
官家千金她们自幼就接受家中的教养,比起那些商贾千金懂得的更多,毕竟以后她们要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家中,若是把女儿教导的没有半点主见,去了婆家也是被打压的份儿。
见谢琅对此根本就不在意,琥珀也不说什么了。
说多了,陛下非但不会夸赞她,甚至有可能会烦她。
陛下是个喜静的人,很多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静静的守在一边就可以。
南城区的修建是最晚的,可是在入冬前基本上也就完工了,不到两年,动员全程近十万的老百姓,最终将这座盛京给彻底改建完成。
身处其中看的并不真切,可是若站在城楼上俯瞰整座盛京,就会现城内的景致有多美,多壮阔。
闲逛的差不多,谢琅带着人回宫去了。
刚坐下准备喝茶,小胖子此时风风火火的抱着奶片冲进来。
“二姐姐,我回来了。”
“考得如何?”
小胖子咧着嘴,笑的很开心,“特别好,一开学我就能上三年级了。”
“嗯,那就从二年级开始吧。”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不是三年级?”
“你年纪还小,在二年级可以边学边玩,小小年纪,要懂得劳逸结合。”
他懵懂的点点头,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想不明白。
半个月后,考试成绩出来,谢宸果然没有夸大其词,这次他考的很不错,却不是最好的。
考试成绩最好的是大理寺少卿蔺景玉的儿子,蔺长安。
对方比谢宸还要小一岁,可考试成绩却极其出彩,是所有烤生里的第一名。
谢琅对蔺景玉这位大理寺少卿印象很深,她是先帝十五年的状元郎,虽非三元及第,在当年那也是名动天下。
蔺景玉祖上皆为白身,他自小算是神童,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取得了今日的地位。
虽说大理寺少卿官职不高,却胜在清净,每日里只需要在衙门处理陈年旧案或者审理时下的新案件,基本不会参与到朝廷的党争之中。
他的儿子是已故宰辅的女儿,才情非凡,被当年的薛相榜下捉婿。
可惜薛相多年前力主让姚太后别对朝政插手太多,遭到了姚氏一党的打压迫害,最后薛家上下,除了已经出嫁的几个女儿,其余的全部遭到了血洗。
大学里也放了暑假,气温一日胜过一日,炎热的令人心中烦躁不已。
谢琅与谢宸几乎每日里一杯冰沙,宫里的奴仆也能吃到,御膳房里更是整日冰镇着水果。
以往宫里的冰块都是在每年的冬天,取河中的冰,运送过来,储藏在冰窖里。
自从知道硝石能够制冰后,每年宫里采购的冬季冰块也少了很多,不够的时候可以现场制冰。
硝石也可以反复利用,消耗并不算大。
不过谢琅知道,目前大学里的学子,有聚集在一起明火炮的。
火炮在华夏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冷兵器时代,火炮的问世,足以改变大周在这个世界的格局。
殿内,燃着清香。
谢琅慵懒的躺在临窗的软榻上,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手里拿着一本游记,并不是太认真的翻看着。
这场雨下了有些日子了,时大时小,却总不见停。
“陛下,敬亲王殿下在外求见。”
“宣。”
不多时,谢琏就被林管家推着,脸色急切的冲进来。
“陛下,出事了。”
“……”谢琅将游记扣在方几上,“皇兄慢慢说。”
“边关送来消息,有一批商队想通过泸州进入我大周,车队里有好几个人身染重病,军医为他们进行了检查,得知染上的是天花。”
谢琅神色顿时冷冽。
她倒是没怀疑边关军医的能力,毕竟在二十多年前,天花在大周也爆过一次,那次也是先帝在位时,人口大面积锐减的祸端,之后大周的人口在这二十年里连年减少,也因为先帝骄奢淫逸,赋税繁重苛刻,大周人口以每年四五十万的凋落。
“从南离过来的?”她声音浸透着冰寒。
“对方说是,是否准确,很难确认。”谢琏接到消息后,差点没晕厥过去。
大周人口本就稀少,如今刚刚稳定下来,百姓也开始过上平静的生活,人口正在缓慢的增加,却突然生这样的事情。
“边关将士都已经中了牛痘,是不会感染天花的,难道有人已经混进了境内?”
“是!”谢琏声音都是苦的,脸色也凝重至极。
“命边关将那些人就地斩杀然后将尸体焚烧,再让各州府暗中调查混入的贼子。”她其实并不怎么担心,种痘的没事儿,没种痘的那是咎由自取,只是觉得这次事件背后的主谋,让她感到恶心,“目前国内还有多少百姓没有种痘?”
“大概有二三十万人。”之前朝中暗自调查种痘风波的幕后黑手,还别说,他们是真的怕死,几乎都种了,老百姓自认被欺骗,到底是没有再负隅顽抗,乖乖的去排队种痘。
可还是有一些人冥顽不灵,坚决不种痘。
如今好了,考验自己送上门来了。
“南离现在是什么情况?”
“南离倒是平静,不过西楚却遭遇到多日的暴雨冲击,境内引了洪灾,多地百姓遭受到了不小的损失,伤亡人物也不小。”谢琏拧眉沉思,“若是按照臣的猜度,西楚的可能性要大上不少。”
“这种事情靠猜测没用,还得有确切的证据。”谢琅研磨指腹,“终了阁或许嫌疑才是最大的。”
“……终了阁?”谢琏吓了一跳,“陛下认为是他们?”
“朕认为没用。”谢琅无奈摊手,“不过既然生了这样的事情,朕决定要亲上燕云山走一趟。”
“……”谢琏张张嘴想阻拦,可是想到陛下的战斗力,似乎没有他的担心的余地。
她这地过去,很明显是打着清缴终了阁的目的行动的,想让她带上禁军前去,却想到终了阁的神秘,禁军还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
跟着去,或许只有送人头的份儿。
还不如谢琅独身过去,来的隐蔽且安全的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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