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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起一根烟,想到她不见得喜欢,又碾灭。
他仔细思考着当年她说过的句话,时间太过久远,他又太过在意,便格外觉得自己记不真切。
想到她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自信,他少年时并不是那种神采飞扬的男孩子,也并不喜欢打包票,现在想来那些朦胧的话便格外觉得心焦、倒不如把话说死。
五年的时间,他试图遗忘,但又不甘心,一个人只身在国外,不愿意想她,却又忍不住想她,最后竟然发展到了因为能肆无忌惮地想她而感到窃喜的地步。
想她想得久了,思念的习惯便几乎要渗入生活的每一秒,他无法准确地描述那种感觉,像是山间密林中细细的流水,像是秋后清晨的空气。
他对她的想念,能与他生活中的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温度相连接。
“许萍汝。”他清清嗓子,像是个练习说话的孩子,每发出一个音节,他面部的肌肉便忍不住颤抖。
“许萍汝,许萍汝······”他在书房中踱步,一旁成堆的公司文件垒得小山一样高,暗黄色的灯光像一只手引诱着他。
犹豫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拨通了拨出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其实身后的文件里有他从学校里要来的她现在的联系方式,但是他总要先拨一下这个旧号码试试她的心。
“嘟——”
“嘟——”
“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心忽然被提起来,又被揪着坠下去。
到这时候,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没脸没皮,他怎么能像现在这样一点自尊也不要,恰巧是在这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久违的声音:“喂?”
纷杂的背景音中,他眼前浮现出她拿着课本整理头发的样子,他的嗓子里像是卡了块细细的鱼刺,不上不下,刺得痒痒的。
他准备了很久的话在心里快速闪动着。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惊讶的表情印在那串隐秘的数字上。
“喂。”他也对她道。“许老师。”
她吞了吞口水。
他听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镇定地梳理着思路。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着,五年来从未这样清晰。
他叫她许老师,像是其他家长一样的语气,但是却偏偏让她想起她坐在他身上时娇喘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叫她老师。
“老师,老师……”少年抱着她,凌乱的碎发上满是汗水,将白灼的精液尽数射进她身体深处。
她听着他讲话,阴道中缓缓渗出些湿滑液体。
究竟是她多心还是他故意算计,她总觉得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尽暧昧。
她真不知道应当如何跟他寒暄,只忽然听到他要给外甥女请假,很简洁的几个字,她愣愣地回复了一个”嗯“字。
事实上,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所幸他很快便挂断了电话。
这倒算他饶了她一命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避无可避。秉华老派但极重人情,学生生病,尤其请长病假,老师照例是要家访的。
许萍汝不想去这个家访,仿佛去了就是她对他余情未了的证明。何况他刚刚的那个电话,冷淡归冷淡,分明更像是一个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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