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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门口停下脚步,拍了拍脸放松脸上的肌肉,顶着如同往日的欠揍笑容跨进教室,一个抬眼捕捉到在喧闹的班级里穿梭着派发作业本的物理课代表,收回视线正往自己座位的方向走,迎面便扑上一个人影来。
“狰哥!你回来啦?老班没把你咋地吧?真的是,不就是个物理试卷,狰哥你其他科目也不差啊,咱以后又不靠物理吃饭,离高考还这么远,干嘛这么认真啊,真是小题大做,是不是那个书呆子告你的黑状了?”
沈乐趴在白狰的肩膀上抱怨,说话时瞟了一眼正准备回座位的杜冰,那样子只要白狰回答一个是,立马就要去找人讨个说法。
沈乐顶着一头自然卷,毫无意外地获得绰号小卷毛一枚,我们卷毛同学除了卷毛之外,最大的特征就是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俩酒窝常年挂在嘴边,生怕别人看不到那口白得发光的牙齿。
他的家境比普通学生好很多,上面有长辈宠着,衣食无忧的孩子感受不到普通家庭的学业压力,天天跟在白狰屁股后面吃喝玩乐,校园生活快活得让人牙痒痒。
沈乐钱逸和白狰三个人是班级活动的“顶梁柱”,白狰一发话,另外两个肯定跟着就上。白狰看杜冰不顺眼,这俩人私底下出过不少整人的点子。
不过白狰自认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看人不爽就暗地里使阴招,这种事明显不符合咱狰哥的逼格。
所以至今杜冰遭受的只是收这仨人作业的时候被作业本砸在脸上,阴阳怪气的嘲讽几句伟大的课代表;
威胁杜冰在交作业当天的早晨一定要早早来教室上交自己的作业供白狰抄写;
以及回到座位发现自己的书本封面上被贴满了控诉自己道貌岸然惺惺做派的便签;
诸如此类在杜冰眼里不痛不痒的排挤。
说起来,因为班主任给杜冰交代了辅导白狰物理学习的任务,杜冰的座位比起另外两人反而坐得离白狰比较远,立海高中没有同桌,杜冰身高175比白狰170高一点,正好就可以安排在白狰后面,何绥老父亲为白狰小霸王操碎了心。
“唉唉唉,下去下去,天天除了吃就是睡,重得跟头猪一样,腰都快被你压断了”白狰一脸嫌弃地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卷毛,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以示报复,卷发本来就不好打理,这下鸡窝直接升级成了狗窝了。
“别别别,我错了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这发型我今天早上可用了大半瓶发胶才给固定好,这下全白费了”
沈乐一边哀嚎一边伸手护住被白狰蹂躏得面目全非的发型,上课铃声这时正好响起来,沈乐一个箭步溜回自己的座位,顺利逃脱了白狰的魔抓。
白狰轻松转移这傻孩子的注意力,心下努力压制着在办公室积攒的一肚子戾气,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准备上课。
最后两节课是英语课,白狰坐在位置上,心里的火苗直往头顶乱窜,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随手把书翻开立在桌面上,伸头埋在书本后面做出昏昏欲睡的样子,和往常的坏学生典范没有什么不同,看不出异样。
英语老师瞄了他一眼,早就习惯他在自己课上的这副做派,看在他每次考试英语成绩都名列前茅的份上,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只专注讲自己的课。
杜冰坐在白狰后面一排,从发完作业直到上课,忙碌的间隙分心关注着自己的前桌。他看着白狰安抚下沈乐,后又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课间也不抬头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继续写着笔记听着课。
一转眼到了放学时间,白狰听到下课铃声的瞬间立马抬起头,坐直身子等着老师完下课,这副满血复活的样子,说他刚睡醒,哪有人会信呢。
“好的,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刚刚布置的作业同学们都记一下,下节课课代表记得收作业,下课”
身边同学纷纷背起书包准备离开,沈乐和钱逸看到狰哥终于“醒了”,迅速围上来讨论一会去哪里玩。
他们三人放学一般不会立刻回家,白狰的暴躁性子,被说教的多了直接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家里想管也管不住,母亲生病以后更是没人管了。
沈乐有家长溺爱着,还觉得自己儿子有两个铁哥们挺好的,这样在学校被人欺负也第一时间有人帮衬。
钱逸父母在他很小就去世了,家人只剩不识字的奶奶,她连立海高中的放学时间都不知道,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原因虽然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三个“野孩子”一拍即合,高二文理分班分到一起以后,干脆再也没准时回过家。
“请等一下,能带上我一起吗?”
眼看着前面的三个人商量好要去浪的地方,起身就要走出教室,第无数次把班主任让白狰放学以后留在教室和自己补习物理的命令无视得一干二净,杜冰有点坐不住了。
听到身后令人反感的声音,白狰毫不犹豫回头送了一个白眼。
“怎么,乖学生给班主任当马仔当腻了,要在我们这些刺头身
', ' ')('上尝尝鲜?老子可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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