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孝仿佛终于碰见同道中人了般,激动道:我也老好奇了,可家里都不怎么提他,我也找不到个能八卦的人。我也问过小赵,可他不爱多话的样子,什么事都憋心里。
小赵?唐飞好奇道。
你见过啊,这几天住你家的那个,小叔的继子。卫孝道。
唐飞终于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他想起早晨那个同卫真一同来陪他吃早饭的年轻人。
我还以为唐飞说到一半卡壳了,他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卫赵的身上,卫真一直小赵小赵的喊,他还以为那人姓赵,是卫家哪个来玩的亲戚呢!
他,在我家住几天了。唐飞重复着,只觉得脑子仿佛一锅煮糊了的粥。
家里,昨晚进贼了。唐飞突然道。
对,已经送官了。卫孝道,摸了摸唐飞的额头,你怎么了,又要晕了?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再给唐飞灌碗蜂蜜水,就被唐飞抓住了胳膊。
你小叔,成亲多久了?
卫孝皱眉道:三四个月了,怎么了?
唐飞回以卫孝一个茫然的眼神。
难道,他做了一个漫长、真实的噩梦?
在病chuáng上躺着的日子平淡、重复得让他根本记不住哪天是哪天了,他对卫金和的印象,就是他离家多年,娶了一个黑寡妇,不到一年就死了。
卫赵是什么时候来得唐家做客,唐飞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
卫金和的死,卫程的被劫,他的药被换了,爹突然有事要出远门,chuáng脚跪着哭泣的唐韵,这些,都是他的梦吗?
可是,与他说亲的那些人家,唐韵的确做了小动作,这是唐韵本人都承认了的。
我爹呢?唐飞问道。
卫孝很奇怪唐飞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明明唐老爷的儿子是他啊!
额,你要见他吗?他在知府大人那喝了酒,醉醺醺地被我二叔带回来了。
你是不是还没成亲?
卫孝更奇怪了,一头雾水道:没呢。
唐飞沉默半响,拍拍卫孝的胸膛:该成亲了。
卫孝好笑道:你还说我,你和我一般大哎!
我这个病秧子,就不想了。唐飞心灰意冷道。
卫孝同qing道:没事,总有姑娘不嫌弃你的。
他忍了半天,还是憋不住说了:但你这脾气得改改,别老这么一惊一乍、神经兮兮的,你看你今天,把大家吓的。
☆、第八世
唐韵屋中,卫金和坐着,唐韵、林耀站着,卫真、卫纯哥俩跪着。
站着的两人满头大汗,胆战心惊,恨不得能也跟着跪下,还能稍微踏实一点。可是卫金和道他们二人不姓卫,他不敢管,所以两人再腿再软,也不敢跪下。
我是不知道,我的女儿,我做不了主,别人能做主了。卫金和慢悠悠道,说得唐韵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卫二伯,晚辈错了,晚辈该罚!唐韵哆哆嗦嗦道。
卫真也道:小叔,侄儿也错了,侄儿听唐韵提要给二妹说亲的事时,就该往死里揍他!
卫纯无辜道:小叔,侄儿就是来凑热闹的,为什么也要跪?
林耀左右看看,觉得自己也该吱一声,就道:卫伯伯,晚辈是同小飞说了些有关您的事,但都是些陈年旧事。有关令爱的话,晚辈可一句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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