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最宠你,一瓶酒算什么。王逸立刻道,不知兰姑娘可否也赏小生一杯?小生保证不跟别人说。
钱薇看了王逸一会,摇头道:算了,小郡王好与不好,这酒喝或不喝,都不影响你,你当然是无事一身轻。
王逸忙道:哪有,小生与姑娘共进退!
钱薇噗嗤一声笑道:我与小郡王才共进退呢!
王逸也笑,只看着钱薇,不说话了。他长了一双含qing的眼,这一刻他盯着钱薇,眼中却没有以往那样脉脉的、不知真假的qing意。
就仿佛在看一个自作聪明的小孩子,包容着她浅薄的心机。
是我唐突了,公子莫怪。钱薇福了一福,转身走了。
朱建光在午饭时醒了一会,钱薇喂他喝了一点粥,轻声道:刘先生刚来过了,见您没醒,便又走了,说明天再来。
他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朱建光哑声问道。
钱薇愣了下,道:他没说,只是看着,有些焦急。要么,奴婢去问问?
不用问了,他再来,就和他说,我不同意!朱建光沉默了一会,道,话里难得带了丝怒气。
钱薇不晓得朱建光和刘先生这是在唱哪一出,一头雾水地答应了,等朱建光沉沉睡去后,方坐到一旁,轻轻地给朱建光摇着扇子。
这还是少言寡语的朱建光第一次这么鲜明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呢。他不同意什么?
刘先生在策划什么?
朱建光病成这样,刘先生除了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就只会挂心两件事,两件他们已经策划了很久的事。一是让朱建光坐稳郡王位子,二是更进一步,让朱建光当上皇帝。
钱薇唤了个侍女进来接替自己给朱建光摇扇,自己去了刘先生家里。刘先生不在家,王氏接待的她。
有句话,不知是不是该当面转告给先生。钱薇叹了口气,刚刚小郡王醒了一会,得知先生有事要同他商量,他动怒了,说不同意先生的做法。
王氏一副早知如此的表qing,冷冷道:我就说了,这法子有伤天和。我知道了,我会告诉那孽障的,你快回去吧,小郡王那也离不得你。
钱薇道:那,就劳烦老夫人了。
她回到正院,才有心思琢磨这帮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还真不太记得有没有这出戏了。那时的她,光顾着勾搭王逸,弄死朱建业,釜底抽薪,哪有jing力
等下!钱薇猛地坐直了身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弄死朱建业!
刘先生没有说出口的,朱建光只片刻就猜出来的,王氏口中有伤天和的!
难道、难道?!
她还可笑地自以为成了朱建光的大功臣!不会自那时开始,朱建光看自己,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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