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处进来时的入口地方,没有看到出口,万非白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机关在哪里。
请帮我把门打开,万非白对着龙伊说道。
没有人做声,龙伊神色如常,花婆婆看着她的脸色没有说什么。
万非白再次说道:“请把门打开。”
这一次依然没人说话,万非白不做他想,凝聚全身气玄,体内强大气机流转,浑身散发神一样的白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墓室。
等一下,这次龙伊开口,神色虽然平静,但不难看出,也有一丝激动在里面,她沙哑说道:“我信你有能力制服我师姐,我可以给你开门,以后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我会去找你,既然我已经破了不准男人入室的誓言,我可以出去了,你或者回来与我成亲,或者我去找你,无论天涯海角,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
万非白突然有种撞墙的冲动,他觉得在这对主仆面前,没有一点道理可讲,他不发一言,只想着早点出去,找到莫愁仙子,把秘笈找回来,所以他静静的盯着大门,不看一眼那二人。
花婆婆不知触碰了哪里机关,那厚重石门缓缓打开,万非白一个纵跃从那阴森森的古墓出来,乍一见到阳光,浑身舒泰,回头再看,恍如隔世,他看了一眼门里面的二人,只说道。“别在那墓里待着了,外面阳光正好。”
人已经朝着外面走去。
他没做停留,一直朝着山外而去。
江南,余杭。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听着苏侬软语,万非白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可是当人声鼎沸吵闹不堪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些受不了这种吵闹,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此刻他站在一处浓荫大树下,因为不是盛夏,这里很少有人过来乘凉,他一个人靠在大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也算是小憩一下。
其实他是毫无头绪,找人不难,找行踪不定的人才难,他不知来这里是对是错,那个吕家庄,不知那莫愁仙子是否会来,而且自己贸然拜访,怕是有些唐突。
街上人来人往,繁茂不已,与整个北方地广人稀,萧条景象相比,这里富足许多,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剑客刀客路过此地,只要事情不急也会下来闲逛一番,更有游人墨客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也有余杭富家当家主母,以及那些大家小姐出来置办行头的,真是不一而足。
正观赏着整个城的面貌风俗,就见一辆马车疯跑了起来,而车上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更有马夫在前头使劲勒着马匹缰绳,可是那马发疯,根本不听使唤,那马夫一个不注意,就被绳子绊倒,马车从他身上倾轧过去,后面跟着的丫鬟婆子以及家丁在后面紧紧跟着,焦急的跑着,可越这样,那马越兴奋一般,跑的更欢,眼见就要把路上躲闪不及的行人撞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万非白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踏行人,他一个轻轻的纵跃,人就已经飞上了天,而他在落地,马已经被他牢牢的控制住,而他一手牵绳,一手扶车,那马半分动弹不得,车身没有一丝晃动。
万非白本想问下里面的人受没受伤,想着有些唐突,这些大家门户往往太多讲究,正犹豫间,就见一个气质出尘的男子从天而降,一身酱紫大袍随风摇摆,随着他的动作,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然后他迫不及待的把车帘打开,不一会就扶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从车中出来。
从年龄上看,二人都在三十出头,那女子被那男人扶下车后,夫妻二人来到万非白面前,给万非白行礼。
多谢公子,我夫人还怀着身孕,如果公子没有出手,后果难以想象,吕某在这里实在感激不已,不知能否邀请恩公去我府上小住一番如何?
万非白救人实在是举手之劳,本想趁机溜走,可是听到那男人自称吕某,心下一动。
阁下姓吕?我久闻这余杭五里之外有个吕家庄,其家主叫做吕不悔,年轻有位,修为甚高,且非常乐于助人,深受百姓爱戴,不知与阁下有何渊源?
那自称姓吕的男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他夫人好笑的望着她夫君,面露崇拜,对万非白微微倾身道:“那正是我夫君本人,吕不悔”。
万非白听了,心中大喜,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虽然总在这里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也太巧合了。”
他虽然高兴,但是面上却不显,总不能开口说她夫君与莫愁仙子的恩怨吧?
所以他表现的非常高兴,对二人又施了一个礼,本就久仰大名,也希望与吕兄多多研讨,如此,左右无事,就前去叨扰几日。
那夫妻都是好客之人,听了十分欢喜,面上一点都不做伪,立刻邀请他一同回吕家庄,这正中万非白下怀。
这吕家庄离这余杭本就不远,这吕不悔之妻清芙蓉本来要来上香祈福,没想到马匹受惊,差点一尸两命,幸亏得万非白相救,但是现在也没了继续上香的心思,直接返回吕家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