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琉火+水浴晨光(肉h)作者:公子有乐
九天白虎
提起不老山琉火界,大数人第时间想到的就是“缈云”。作为上古七件神器之,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力量和神秘,是个流传千年的爱情神话。
三千年前,天地初开,帝尊为维护三界四合内的安定,设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职分别镇守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家族徽标授之权力。四灵将皆从各自的族落中选拔而出,才品、能力最高者居之,任期不限,只有在前任殒亡或者自愿交出族徽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职位的交替。而每位灵将的诞生都经过了重重的考验,最後由其他三方评断决出。因此,能成为四灵将之便是无上的荣耀,即便没有最终选上,若能成为候选人,也会受到整个族落的尊敬。而白虎族的第任灵将,便是开始就跟随帝尊东征西战、开天辟地的战神──重华。
但凡与他接触过的人,无不被他俊朗的丰姿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铿锵正气所折服。白虎重华虽为代武将,言谈举止却恭谦有加,待人唯礼,颇受众神的尊重,度超越青龙成为了四灵将之首。次仙间的例行宴会,意气风发的他遇上了美冠三界的她,帝尊的女儿──玄女衣舜。
衣舜是帝尊最小的女儿,真身乃是九天之上最为灵动的白鹤,自是有份不可言喻的气质,弯月般的黛眉,娇豔欲滴的朱唇,身如玉般的雪肌,尤其是那双流盼生辉的秋水明眸,让人看了就再难忘怀。他的赫赫大名她亦是听说过的,年少的她对英雄式的人物自然了份敬佩和向往。就在那次的宴会之上,白虎碰见了玄女,犹如金风玉露的相逢,缠绕著命运的红线。
适逢此时天地虽开,但是妖魔仍旧肆虐人间,帝尊便以三月为期,命重华率兵镇压妖族,若能成功而返,便以玄女许之。出征那天,衣舜送重华至天门,眼前的男子身铠甲,英姿飒爽,目光温柔眼含笑意地看著她,让她不要担心。这就是她的恋人啊,衣舜仿佛能感觉到幸福就像小时候在银河里摘取的星星,是那麽唾手可及。银光闪闪的铠甲冰凉了她的脸,可是他的大手却紧紧地包著她的,传来阵阵的温暖,让她不由得感到心安。她的重华每次都能得胜凯旋,这次也不会例外,所以只要再等三个月,哦不,如果是他,也许不用三个月这麽久。
可是重华却再也没回来。
衣舜心心念念盼来的,仅仅是那块他随身佩戴的白虎族徽。帝尊告诉她,重华在最後役中被众妖围攻,两败俱伤,妖族终於被赶出了人间,可是重华却不见了踪影,索仙谱上没有了白虎的行迹,派去人间的天兵只在战场上捡到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族徽。天界为之片哗然,众神心知肚明,不是他的元神已灭,飘散在人间的各方,就是法力尽失,沦为常人无法寻回了。很快的,白虎族就选出了下任的灵将,大家似乎都渐渐淡忘了他,偶尔提起,那也只是个遥远而模糊的传奇。可是有个人例外。
倔强的衣舜不听帝尊的劝阻,私自下凡,日日夜夜在祁陵最高的山峰上眺望找寻重华的踪迹,每天衔片身上白羽织成羽衣,盼有朝日寻回重华,可以让他披上重返天庭。这件羽衣,就是缈云。由於出自纯洁无垢法力高强的玄女之身,它毫无疑问成为了第七件上古神器。
“那玄女姐姐找到了重华了吗?”庆筠痴痴地望著大师兄,原来缈云竟是件用羽毛编织而成的衣服,而背後原来是这样的个故事。衣舜每日衔羽而织,那该有痛啊!
“没有,你记得琉火界正门对出去的那座玄女峰麽?衣舜日夜守候在那儿,最终化为了山石,可是终其生,重华都没有再出现。而缈云也成了琉火界的至宝,唯有掌门才得以窥。”
“琉火界和玄女难道还有渊源?”庆筠听出了其中的蹊跷,怎麽平白无故就出了她们这个门派?
短暂地沈默,最先开口的是念慈:“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啊,师父直没告诉我们,只说以後就会知道了。”摊开手耸耸肩,其实他对这些个传说历史点儿兴趣也没有,这和他有什麽关系呢,还是活在当下,行走江湖比较好玩实在。
“呵,可真是个精心编制的故事啊。”直在旁默默听著的景御却发了话,他微微地摇著头,语气中带著讽刺,眼中竟是不屑,“世人难道就喜欢陶醉在这种自欺欺人的神话里麽?”
“你怎麽这样啊!难道就不觉得感人吗?”庆筠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别人正听在兴头上呢,却非要给泼冷水说酸话,她的小手用力拍了下鼓鼓的棉被,嗯,就当是他的脸好了。
“青鱼小妹呀,你涉世未深,这麽个蹩脚的故事也能把你哄住,三人成虎,有些人云亦云的事,并非就是真相啊!”
“景公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传说毕竟是传说,不可考证,但是当作茶余饭後的故事也不是不可,听过算过吧。”云卿之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神态,可是之前眼底的那片笑意却已偷偷地敛去。谁都听得出景御的话里带刺,有股莫名的敌意,不过,也许是自己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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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无痕
“大师兄,为什麽要让景御加入?我们连他是敌是友都没摸清啊!”回房,白念慈就急切地问出心中的疑惑。“如果……如果他是妖,那我们的计划不就全被他知道了吗?”
他们师兄弟三人,虽然法力高强,但是由於还在修习阶段,天眼未开,若妖要幻化人形,收敛住妖气,他们是无法用肉眼分辨出的。
“我们是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留他在身边,是万他可为我们所用,个帮手也好;二来也方便观察监视,若他真与妖族有关,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念慈听,便知大师兄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暗暗懊恼怎麽自己都想不到呢?“大师兄果然考虑周全啊!我要是能有你半的细心,也不至於老是被师父罚了。我太大意,凡事总想不深远,而他──”他用眼神示意了下旁刚刚回来打坐入定中的穆丞远,“又太冷冰冰了,除了我们,山中弟子谁敢接近这大冰块啊。三人之中,看来也只有大师兄最有可能当上下任的掌门了。”他拍拍云卿之的肩膀,副同情的表情。他对掌门之位才没兴趣咧,整天只能在山上,不是自己钻研为高深的法术,就是指点那些个上山的弟子,无聊透了,不如自由自在纵情江湖来得惬意。
“好了念慈,眼下最重要的是捉拿狐妖,掌门事,师父都不曾提起,你就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云卿之叹了口气,他这个师弟,什麽都好,就是太大大咧咧了,有什麽话也不避讳,直接脱口而出。他自是知道他说这番话并无恶意,可是三师弟呢?希望他也别误会才好。
谁也没注意到,穆丞远在听到这番话时,眼角微微的跳动。
外头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只有轮圆月高悬夜空。师兄们和景御走,庆筠就疲惫地沈沈睡去。又是赶山路,又是遇妖怪的,最後还光荣负伤,在这时候,温暖的被窝比什麽都来得亲切。柔软的床铺和嫋嫋的香气舒缓著她的神经,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不老山。
琉火界的後山有个花草圃,是用来种栽名贵的草药的,说是圃子,其实是块有些起伏的草地,十分宽阔。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师父总会带他们来这里传道授业,辨识草药,美名其曰感受天地万物的生命力。这对庆筠来说,像是次踏青,可以名正言顺走进花草圃,在里面嬉戏奔跑。大师兄和三师兄总是最认真的两个,师父讲句,他们都要仔细思索会儿,但不同的是,三师兄很少说话,师父的问题大是大师兄回答的,庆筠明白,那些个问题自己听不太懂,可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可他不爱说话,师父也就愈发喜欢大师兄了。她和二师兄对这些花花绿绿的药草也是十分感兴趣的,但往往听不了三五句就跑开去自己玩耍了。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如她记忆中的那许个春天,二师兄在边捉了蝴蝶和小昆虫往她身上放,她咯咯地笑著跑开,抓了把狗尾巴草回敬他。远远的,看见穿著白袍的大师兄,在株植物前全神贯注地研究著什麽,日光洒在他的身上,渡上层绒绒的光,勾勒出他祥和俊朗的侧颜。“大师兄!”她正要跑上去,可是忽然阵大风吹来,等她睁眼,整个圃子里却个人都没了。
“师父!大师兄!你们在哪儿?”庆筠慌张地边跑著边大喊,为什麽下子人都不见了?
“啊!”冷不防她被脚下块石头绊倒在地,整个人狠狠地扑在了草坪上,浑身上下传来片疼痛。
“疼麽?”好听的男声陡然响起,庆筠突然突然感觉到上方投下片阴影,她抬头看,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眼前的男子虽然戴著翠色面具,看不清样貌,可那对如点漆般的眼眸如同黑夜里闪烁的星子,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噙著丝笑意,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调皮的春风偶尔吹起几根发丝,添几分随性慵懒。袭深紫色绣著金丝暗纹的长袍让他整个人都精致尊贵了起来。人家都说紫色象征著至高无上的帝王,非般人能穿出它的气度,而这个人,却是对这色彩拿捏得恰到好处。庆筠不禁吞了吞口水,呆呆地出神。
“怎麽,这麽不小心。”等庆筠回过神来,却发现陌生男子已经蹲下,捧著她摔得有些红肿掌心,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拂过伤处,慢慢抬起她的手放至唇边,然後──竟然伸出舌头快速添了下。
“别!”庆筠只觉得掌心阵温湿酥痒,大吃惊就想缩手,可是那男子却牢牢地抓紧不让她逃:“要听话,这可是给你消毒的。”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不能抗拒的魔力,说得庆筠愣愣的。
他的指划过她的!腕,撸起宽宽长长的衣袖,顿时露出节莲藕似的白嫩小臂。他眯了眯眼,轻点下泛红的手肘:“这儿也受伤了。”嗯……好像,好像被他碰过的地方真的不那麽疼了呢,庆筠任著他肆意的抚摸,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下难看的疤的。”说著他理所当然地将庆筠揽入怀中,大掌在她的平坦的小腹和腰间游离,软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喟叹。
“那儿不会有伤口!”庆筠脸红,再傻她也知道他的意图了,就摔了跤,哪能伤到腹部的皮肤啊。
“也许扭伤了腰?啧啧,内伤可比外伤要引起重视啊!”说著,他的手竟往她的衣襟里伸去。
“住手!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到底是谁?”庆筠有些急了,想要施法离开,可是身体却好像被定住般,根本无法动弹。
“别慌,这只是你的梦,不是真的。而我……也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庆筠喃喃著这几个字,这是梦境,不是现实,所以被他这麽抱这麽摸,也没有关系?!
“是啊,我是受到了你的召唤,才会出现的。如果你心中不想,我就不会存在。”男子轻轻了笑了起来,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草地上。他定定地看著她,长发垂下落在她的两侧,挠得她脸和脖子都痒痒的。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麽会召唤你?”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她快喘不过气,而他的手却没有间断地挑开衣服钻进了肚兜之下。柔软滑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遍遍毫不厌倦地揉搓著。
庆筠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就算是在梦中,可是这种被他冰凉的手指划过皮肤的感觉却是那麽真实!
“乖女孩,等你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就会明白了。”男人俯下身沿著她的颈脖细细吸允了起来,时不时发出“啾啾”的声响,他的手在肚兜底下有意无意地碰到了那两团绵乳的下方,惹得庆筠不禁呻吟出声,而另只手慢慢地向下游走。
“求你了……住手……”庆筠感到十分害怕,就算是在虚无的梦中,那份恐惧仍然牢牢地虏获了她的心,谁来救救她?如果真是梦,那就赶快醒来吧!
“还是太快了麽……”男子自言自语地轻喃句,摇摇头放开了浑身战栗的她。她只觉得身上轻,久违的阳光又照入眼帘,刺得她赶紧闭上了眼。
等她渐渐适应光亮,陌生男子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无言的风还在呼呼地刮著,扬起片草屑,仿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慢慢地睁开眼,还是熟悉的香气和房间,窗外已经有了早起鸟儿的欢叫,太阳透过窗楞在地上投了片,微小的灰尘游荡漂浮在空气中,在光柱下看得特别明显。原来……那真的是个梦而已。她是在安竹,不是在花草圃,没有神秘的男人。庆筠抱著被子,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扯出个安慰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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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足了字啊~~~所以有点儿晚了~~~大家看得愉快~蹦走
妖颜惑众
推开窗又是清爽的天,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看著小镇上鳞次栉比的漂亮房屋和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庆筠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街上已经稀稀拉拉地有些小摊摆了出来,尽管百姓们因最近的妖怪传言而人心惶惶,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不是?何况妖怪也只是晚上出来,因此并没有太影响白日的热闹。
“庆筠!你起床了吗?可以下楼吃早点了。”是二师兄的声音。
“二师兄,我马上来!”庆筠答了句,到铜镜前拢了拢头发便开门下楼。
“吱嘎──”在她经过时楼梯旁的扇房门突然被人拉开,庆筠很自然地停了下扭头看去。
“呦,这不是青鱼小妹吗?昨天睡得可好?”
居然是景御!今日他身白锻,腰间根绣著金丝花纹的长带,中间缀著黛绿的方形玉石,再配上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真真是个玉树临风的好模样!
庆筠盯著他傻了傻,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她马上点了点头:“谢景公子挂心,休息得甚好。”呃,除了那个奇怪的梦。
“呵,小妹何必如此客套,叫我景哥哥、御哥哥都是可以的。”看她低头不说话,想也知道该是怎样副局促的表情,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或者你喜欢直接叫我名字?‘景公子’实在太生分了。”
“那还是喊‘景御’吧!”毫不犹豫地抬头,她脸急切地生怕他反悔。相比起前两个肉麻兮兮的称谓,还是名字比较正常点,不然大师兄又会误会什麽了。
“那自然是好,喏,我们先下去吧,别让你师兄们等久了。”早就得了个机会捉弄下小青鱼,真是让他天都神清气爽了。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摇摇扇子便跟著她下了楼。
“三位师兄早!”清脆欢甜的嗓音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纷纷抬头向楼梯看去,这看,便再也移不开眼睛,偌大的店里片安静,随即听到筷子“啪嗒啪嗒”掉落的声音。前几天住进来的那三位,已是天人之姿,比得些男客自惭形秽,现在又来两个,还让不让他们活了?
庆筠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圈,有种想抚额叹息的冲动,真的就是个祸水!早知道不和他起下来了,惹得她也被无故围观。
可她这麽想却有点妄自菲薄了。景御或许是个祸水,可她也没长得“安全”到哪里去。小小的巴掌脸,虽然有些婴儿肥,却显得加可爱,双如星辰明月般生辉的大眼十分灵动,眉间点朱砂痣,在如霜赛雪的肌肤上添几分女儿娇态。杨柳纤腰体态轻盈,身淡粉色纱裙配得她恰到好处。
男客们自然是副张大嘴巴的痴傻样,那些姑娘少妇们看了看景御,又看了眼庆筠,觉得真是天造地设赏心悦目的对,顿时芳心碎成地。
“哇!有大肉包!”庆筠才不理会那些目光,反正她觉得也不是在看自己,反倒是桌上盘热气腾腾的雪白肉包让她两眼发亮,她昨天晚上就已经饥肠辘辘,只不过惊吓倒忘了要吃饭,现在觉醒来就特别饿。
包子你就是我的亲人啊!庆筠抓起个就贴著脸嗅著它的香味,感动得差点流泪。闻够了,张嘴咬,肉香四溢,美得她心花怒放,三五口就解决了个,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没形象。”穆丞远剜了她眼,琉火界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你……”庆筠伸手指著他,由於塞得太,“你”了半天说不出下个字,只好也用眼神回敬。
“别噎著了。”云卿之只是笑笑,倒了杯水给她。这个师妹,他从小看著长大,见怪不怪了。
呜……还是大师兄好啊。庆筠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了。
这时个十三四岁小厮模样的人踏进了客栈,左顾右盼了番,便朝庆筠那桌走去。“几位是从琉火界来的仙人?”那孩子有点紧张地看著他们,这几位长得这样好看,有种他描述不出的气质,是从来也没见过的,应该就是老爷口中说的仙人了吧?
“我们确是从琉火界来的,不过不是什麽仙人。”云卿之开口,那孩子居然脸红了!仙……仙人和他说话了!说了什麽倒没怎麽记心,只道他们就是老爷要找的人。
“我家张老爷,嗯……就是安竹的县官,想请琉火界的三位过府叙。”老爷只和他讲最近有三位琉火界的仙人来了,住在迎客来,让他去请,可现下却有五个人,他也不知道哪三个才是要找的人,只好复述了遍老爷交代的话。
云卿之他们听自然明白,半是关於妖怪的事吧。也好,如果有官府的支持,或许捉捕狐妖能顺利些。他赶紧起,朝小厮点点头:“还请这位小兄弟带路。”
“大师兄……”庆筠可怜巴巴地看著他,他们走了,她怎麽办啊?
“师妹你……”
“云兄,要不就让景某带庆筠姑娘在这安竹到处转转吧。也好熟悉下这里的街道地形。”直默不作声的景御突然开口。
以後若要捉妖捕怪,当然得熟悉安竹的地理了。云卿之听,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庆筠顿时来了兴趣,逛街啊?她最喜欢了!
真假女人
64.124.54.122//image/free/100208101/101569112.jpg三位师兄前脚刚走,庆筠又扒了几口粥、吃了个包子,就拉著景御的袖子连声催促带她上街。到底还是个孩子脾气,有好玩的,也顾不得眼前的男子相识还不到天,就放心地把自个儿都交托给他了。景御看她脸好奇神往的模样,心里暗暗笑她:不就是逛逛街吗,值得乐成这样?
“你的伤不要紧吗?”逛集市可是个体力活,到时候伤口裂开了,他怎麽向云卿之交代啊。
“放心啦!”庆筠轻拍伤口,表示并无大碍,“你对我没信心,也该对你家祖传的灵药有信心吧,只是逛街而已,感觉不到疼的。”
安竹虽然偏僻,毗邻草原,但也是个大城镇了,因此街头巷尾还算热闹,充斥著生意人此起彼伏的吆喝。才下山没久的庆筠下子就被不同摊位上的新奇小玩意儿给迷住了,会儿窜东会儿窜西,都要拿来好好把玩番才肯放下。她本来就没少钱,走到了安竹是所剩无几,很好玩的,想买却又舍不得买。景御跟在她身後,看她忙来忙去最後件都没挑著,不禁有些好笑:“青鱼妹妹,要不要我送你呀?”
“谢了,不过师父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白拿别人的东西啊。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买也该是我买给你,怎麽能让你掏钱呢。”庆筠撅撅嘴,脸上虽然副“我想要我想要”的神情,可最後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景御了然地勾勾唇,不再说话,信步闲庭地继续跟著。
“景御!”见她跑到个前面摊子前,像找到什麽好东西似的高兴地朝他招手,景御近前看,是副里面绒绒的皮制手套。
“你觉得这个怎麽样?”庆筠兴奋地望著他。
“不错啊,挺适合你的。”
“不是啦!这是要给大师兄的!”她严肃地纠正他的错误,她自己?才舍不得买呢,买了这副,她身上真的只剩几个铜子儿了。
“哈……哈哈哈……”听她的话,景御突然用扇子掩嘴大笑起来。
庆筠脸板,狠狠瞪:“很可笑吗?”
“说实话……确实如此……”见她脸又黑了几分,景御赶紧说:“云兄天人之姿,身仙风道骨,但这手套……刚我想到他戴上的样子……哈,青鱼妹妹不要生气。何况,修仙之人自有真气护体,不惧严寒,这事物於你大师兄也无甚用处。”
语道破,顺著他的话想,庆筠不好意思脸红了,没错,大师兄这样的人,怎麽能戴手套?之前十分中意的物什,现下也越瞧越不顺眼了。(手套自白:我很无辜啊!)
“那……该送什麽好呢……”庆筠下子陷入了为难。
“你喜欢云兄吧?”
欸?庆筠又惊又羞地扭头看他,惊的是他怎麽知道?羞的是居然被他知道了!明明才认识没久,就能看出来,难道她表现得很露骨吗?
“哈,别这样看我,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是我嘛──瞧你看云兄的眼神就知道了,就好像──那些女人看我的样。”景御悠然地打开折扇,颇有些自得。
庆筠想也对,像他这麽祸水的人,必定是阅女无数、感情丰富了。还好还好,被他看穿,还不算丢脸。哪像她,和大师兄相处了这麽久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麽看她的。
“怎麽样,要不要我帮你出出主意?”见她沈默不语,以为她姑娘家家的闹起了变扭。
“你能有什麽主意?”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是话语中却带著丝不屑:“你又不是女人,怎麽知道如何……如何……”
“如何?”景御弯著眉目笑了起来,“我不是女人,可是可以带你去见真女人。”
“真女人?”庆筠愣,难道他在暗示自己不是女人嘛?!她鼓嘴,好啊,她倒要看看,真女人和她这个“假”女人有什麽不同!
景御带著她路快走,会儿就来到了座牌坊前,牌坊里面是条街。还没入街呢,股扑鼻而来的脂粉味差点熏得庆筠窒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