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由感到一丝同情,只见那中年人抬眼扫了他一眼,淡然问道:“蝉儿,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他?”上官婵儿在上山时候,早已想好了说辞,但眼看到大伯竟然变得如此颓废,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是蝉儿朋友,见过前辈!”
萧凡眉头微微一皱,从中年人的语气里面,他好像认识自己,但他却没有一点中年人的印象。
中年人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看他,语气沉迷消沉的说道:“蝉儿,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上官婵儿张口结舌,顿了一下,才说道:“大伯,你上次抓住的那个女人呢?怎么不见他了?”
萧凡也自怀疑,自从上到摩云崖,就没有看见师父,难道说……他心中一紧,死死的盯着中年人,暗道:“他若是敢把师父怎么样!就算他是蝉儿大伯,我也一定要杀了他!”
却只见中年人脸色骤然一沉,眼中竟然涌出无限悲哀,如同枯爪一般的双手慢慢抱住了脑袋,身体微微颤抖,却不见发出一点声音。
萧凡见他这种动作,心中登时紧张起来,如同有一只手,死死的卡住了他的心脏一般。
“大伯,你把她……失败了?”
上官婵儿忽然惊惧骇恐的问道,一股莫名恐惧的滋味在他心底猛然蔓延出来,几乎要让他心脏停止跳动般。上官婵儿心中惊惧之极,秦莳蝉来的时候,受了极重的伤势,大伯若是想要把秦莳蝉炼制成鼎炉,必然要将他身上伤势先治好,但那种伤势,没有一两个月时间,绝对不可能痊愈,难道大伯的手段竟然已经达到这种程度?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将秦莳蝉的伤治好,而且炼制过一次鼎炉,却失败了,不然大伯怎么会这么消沉颓废。
她心里一瞬间感觉精神也停止了转动般,一个念头不停的在脑海盘旋:“秦莳蝉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在一起,紧紧的抓着大伯的手臂,唯恐他说出那一句让他感到崩溃的话来。
萧凡心中陡的一沉,双手也不禁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几乎连呼吸也为之停止,死死的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双手紧紧扣住头发,身体颤抖的却是更加厉害,良久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到底把我师父怎么了?说啊,说啊!”
萧凡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难言的惊惧,骤然激怒大叫,一把抓住中年人手臂,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让他眼睛和自己对视着,却只见中年人眼眶中满是泪水,仿佛失去了活着的信念一般,颓靡之极。
“萧凡,萧凡,你放开我大伯!”上官婵儿被萧凡的吼声吓了一跳,眼看如此情景,急忙抓住萧凡的手臂,慌张劝说。
“起开!”萧凡手臂一震,将上官婵儿震退到了一边,死死扣住中年人双臂,大声怒吼:“你说啊,你到底把我师父怎么了?”
“大伯,你没杀他,对不对,你一定没有杀他,他在那里,大伯,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他!”
上官婵儿惊慌的询问,语气中已经带着一缕哭腔。
“他……被人救走了!”
中年人满脸颓靡,肮脏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受伤而不加以疗治的伤口,他似乎已经全无丝毫活下去的欲望,以他皇极真圣强者的实力,却别萧凡一手提在手里,全部挣扎,似乎就等萧凡一掌落下,结束他痛苦磨难一生。
“什么?”萧凡心中一震,急怒欲狂的心神顷刻平静下来,大声问道:“你说他被人救走了?”
只见中年人微微闭眼,颓然说道:“被人救走了,你放心,你师父在那个人手上,应该不会受到丝毫伤害,而且,他身上伤势,我也都已经治好,你不用担心他会因为伤势过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