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叹息着来到宫胥异背后,沉声说道:“这一切都好商量,家主对你颇为重视,自然不会因为区区一宫之地为难宫长老,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岂敢!”宫胥异沉声说道:“家主待我不薄,宫胥异有负家主厚望,岂还再敢奢望客卿一职,宫胥异这一番违背约定意愿,无颜再见家主,还请纪长老回禀家主,宫胥异日后必然会报答家主这一番恩情!”
“这……!”纪墨闻言不由迟疑,沉吟片刻,忽然一叹说道:“既然宫主心意已决,那说不得,我也只好勉为其难,送宫主一程了!”
一句话还未说完,纪墨身上忽然气意荡漾,双拳一握,向着宫胥异后心猛击过去。
“小心!”便在此时,但只听一声怒啸,一道凌厉无比的剑光陡的自大殿之外传出,这一道剑光张扬狂暴,仿佛无穷天水,破开空间,轰然坠落,破开大殿大门,向着那纪墨急刺而去。
宫胥异猝不及防,全没想到纪墨说的好好的,竟然会突然出手,全然来不及防御,等他觉察到异常,对方一拳赫然已经轰到了他的后心。
后心乃是生死关窍,死生要地,即便是真皇,也断然不敢轻易让一个劫渊境的强者一拳打到哪里,这一拳正中后心,宫胥异身体顿时凌空飞起,身体猛地撞到大殿墙壁之上,纪墨这一拳显然已经出尽全力,宫胥异身体撞破大殿近乎两尺厚的墙壁,跌落出去,而就在这时,殿外那人一剑业已来到纪墨面前。
“玄皇!?”纪墨一拳偷袭,距离又紧,他心中也是略有惊慌,一拳击中宫胥异,这才回头,望见这一剑之威,只觉全身都被对方这一剑牢牢锁住,只感觉无论他退往哪一个地方,都会被这一剑击中,不由骇然惊呼,同时浑身上下金光荡漾,金行玄元充斥全身,双手急出,向着那一道和匹练般的剑光全力击去。
“嘶!”一声清亮的嘶啸,随即便只听纪墨痛呼一声,两道血红的血箭乍现,被那剑光激的溅落在大殿两旁石柱之上,纪墨身体恍如泄气皮球般,向后倒飞,竟是追着宫胥异身体径直钻出了那一个被宫胥异撞出的大洞,越过宫胥异身体飞出十数丈落地之后又自翻翻滚滚滚出数丈这才停下。
“玄皇,竟是玄皇?”“师父,快看看师父!”……
一声声惊呼,殿内停留的数名纪家弟子眼看这东华宫竟然突兀的冒出一名玄皇强者,不由纷纷惊呼一声,急忙追着纪墨身体钻出大洞。
秦莳蝉看着面前挺立的戴面具人,眉头一皱,向着洞外走去,他也是没有想到,宫胥异竟然会拒绝纪家招揽,在他看来,宫胥异私心太重,绝对不会为了东华宫而得罪纪家,更没想到,纪家无法得到东华宫,竟然会立刻出手,击杀宫胥异。
钻出墙洞,这大殿伫立东华宫正中,周围原本就有弟子停留修炼,此时发现这里异常,立刻聚集了过来,当先几人看清之后,不由惊骇呼叫一声:“宫主!”引得后方弟子纷纷围了过来。
秦莳蝉皱眉望着脚下的宫胥异,目光清冷,却是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自从无穷大漠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对宫胥异记恨非常,甚至动过杀机,只是碍于师父誓言,只能处处与宫胥异作对,并且拼命修炼,以期不违背誓言。
宫胥异对他忌惮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他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完成誓言,日后即便死了,对师父也有一个交代,却不料竟会发生如此局面。
宫胥异为了不让宫门并入纪家,而被纪墨偷袭,眼看眼下面若金纸,性命垂危,他心中那一股恨意仿佛突然间被一只无形大手抓走,竟然为宫胥异感到一丝淡淡的悲哀起来。
他站在宫胥异身边,看着周围弟子手忙脚乱的要扶起宫胥异,心中一动,淡淡说道:“你们如果不想他死的更快一些,便不要动他!”
那些弟子闻言,顿时停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