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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好主意的月季赶到御书房时,站在门外便听见了内屋的声声浅吟。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好啊你个月离,放着皇帝不做,找借口就是为了和男人白日宣淫?
“殿下……这……”站在殿外的大宫女小心翼翼地瞅着月季。
“陛下有孕都能与旁人欢爱,想必处理朝政定也是没有大碍的。”
月季说完,转身欲叫侍从撵驾马车来离开。可御书房的大门从里边缓缓打开,月离兴奋地将她又扯了进去。
她脖颈上的红痕以及嘴唇上的咬伤,都让月季难以忽视。
“你到底是怎么了?政权可是能说弃就弃的?”声音里都难免带着些愠怒。
“皇姐~我……我这不是有苦不能言吗?”月离牵着她的袖子带她走到上位处,那书案上摆着的,是一叠又一叠还未批阅的奏折。
“什么苦?”月季走上前去随便翻了一两本,果然是她心中所想那般,邻国近日躁动难安,怕是将会有所动作。
“朝堂上的官宦们日日夜夜催我想出个法子来,而我问他们呢?一个字眼都吐不出!”
“下次寻个机会,我定会将他们换成自己的人。除开两国交往问题,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不干净的。”
“所以皇姐~我最近有孕在身,你帮帮我嘛~”月离拽着月季的衣袖,大肆摇摆起来。
“你把莫泽找来。”月季难得搭理她的撒娇动作,望着殿外轻飘飘地提了一句。
“啊?……好。”月离仿佛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愣了片刻。
莫泽来时,因为宫人早已提醒说长公主在,他端正且恭敬地行了一份大礼。
“快过来!别行什么礼了,平日你见朕倒是没有这么多礼数的。”月离一脸鄙夷地恨了两眼,惹得月季忍俊不禁。
“不知陛下与殿下找臣何事?”莫泽看见月季脸上还带着笑意,便在心中放松了些。
月离顺着这句话也望向月季,她着实也不知道自己的皇姐是何用意。
“本宫向来很欣赏你的能力,此次陛下有孕,且不能处理朝政,本宫便希望你能胜任。”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月季淡淡地瞥了一眼正欲开口的月离,补充道:“不过也只是处理朝政的权力交与你。”
莫泽一脸难堪,他还是征询式地抬头看了一眼月离。
月离面色苍白,并不是十分情愿,却还是听月季的话点了点头。
“从明日起。你先下去吧,本宫还有话要与殿下说。”
“是。”
刚目送莫泽离开,月离便压下心中的悲伤问道:“皇姐,你便是不愿淌进朝堂的浑水,又为何会找莫泽呢?”
月季抿了口热茶,看着那缕上升的热烟,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你腹中皇嗣是皇后的,而皇后要替你承受怀胎之苦,定是不可再让他操累的。而这宫中能让你我都放心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那皇姐呢?”
“我?”月季眼中绽放出了些许跃跃欲试,“当然是重操旧业了。”
月离在顷刻间便明白了月季的意思,饶是回忆再苦涩,但不得不承认,皇姐的安排着实为上上策。
“你啊,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也能这般随意甩手朝政?”
月离羞得只会不停地向月季撒娇了,但事出有因,她既是皇帝,自然也不会如此没有责任心。交予皇姐处理,在这件事上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好了,事情都帮你安排妥当,我便先走了。留在你这御书房,衣裳都要染上一股糜烂的欢爱气息。”
月离听她打趣便知道皇姐是在抱怨方才的事,扭捏地与她道了别。
回到极乐宫,月季一进屋便瞧见了月栩和凤宿。两人坐在外殿喝茶,倒是一副静好的模样。
不过,对于她来说,两个人的静好都会转变成她的苦痛。尤其是这两个骚包浑在一起,难受,大写的难受。
“哟,殿下回来啦。”月栩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笑道。
只是在月季眼中,那抹笑诡异又可怕。
“殿下是不待见我们吗?迟迟不落座。”凤宿满头长发皆垂于地面,望向月季,眼中满是不明的意味。
她就去了一趟御书房,这又是怎么了?
放缓脚步,一步一顿地走了过去。两人皆未停止棋局,只是月栩的棋步过于激进了些,屡次险败于凤宿。
“你们在我宫里干什么?”月季是真不明白,不解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看吧,我就说殿下不会欢迎我们。”
“还是走吧,免得殿下看见我们会难受。”
月栩有一搭没一搭地阴阳怪气道,反倒是凤宿又抬眸看了一眼月季,这一次月季没有读出半分他意。
“诶别走,只是问问嘛。”月季扯住还真站起来要走的月栩的衣角。她是真的被弄懵了。
“听闻殿下要带兵打仗?”月栩的语气中充斥着怒意。
“嗯。
', ' ')('”月季的回答,倒是心虚得多。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月季点点头,安抚似的牵住了月栩的手。
“罢了,殿下反正也不会将我们放在心上。”月栩的怒火被女孩的小动作弄得熄灭了一点点,不过还是满满的抱怨。
正当月季以为两人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一直不曾开口的凤宿落下一子,不偏不倚地封住了月栩的去路。
“殿下此次出征,会带谁?”
这个问题一出,就难住了月季。对于生死相随她倒是不屑一顾,不过这西夏国的规矩,便是出征的将领要带上一名男子跟随,免得马革裹尸无人相伴。
但月季清楚自己的实力,拿下邻国,轻而易举。根本不需要再让他们跟着她受苦。
可规矩不能忤逆,月季硬着头皮望向二人,只好强装淡定道:“这件事……容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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