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雪糕吗?”
“老爸偷吃完了。”沈月容回答道,一副幸灾乐祸告状的语气,“他被老妈骂得好惨,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徐相悦啧了声,真是绝了,这小棉袄漏风成这样。
真不愧是我妹啊,亲生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亲生的。
“行吧,你要什么口味的?”她懒洋洋的应道,挤了点牙膏出来准备刷牙。
“要八喜的香草口味。”沈月容说完还给她mua了一个,腻腻歪歪的跟她说,“爱你哟。”
徐相悦嫌弃的噫了声,“行了,我要刷牙了,就这样吧。”
电话刚挂断,就收到她发过来的红包,不但是个520的,还发语音说:“钱在这里,爱也在你这里~”
徐相悦:“???”
徐相悦:“……”
她叼着牙刷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说真是好家伙,这么会肉麻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以后得骗多少小男生!
不过现在她这个姐姐就先让她骗骗好了,徐相悦毫不客气的收了红包,她是知道这小孩零花钱多的。
刚洗漱完,就收到下一条消息,是闻度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几盆蓝雪花开得正好,一簇簇的在绿叶的陪衬里,好看得很。
闻度还说:【等天气凉一点,我再去买几棵苗,拿回家在墙根种一排,地栽应该长势会更好,到时候也让你看看。】
徐相悦心说你家的花关我什么事,我才不看。
但回复的却是:【听说蓝雪是开花机器,花期又长,家里一直是这个颜色,会不会太单调了?】
闻度见她回复得这么快,立刻就回了她一个早安的表情包。
徐相悦还没回复,就先听到空气炸锅发出叮的一声,提醒她东西加热好了。
她放下手机,将热好的可颂拿出来,用餐刀划开一道口子,放在一旁备用。
接着拿出小铁锅,快速煎了个荷包蛋和一片午餐肉,和洗干净的生菜叶子一起组装进可颂里,再从冰箱里拿一瓶鲜奶,这就算一顿早饭了。
她将可颂三明治放进盘子里,觉得还缺点什么,去冰箱看了一圈,意识到是缺点水果,正好还有前天刚买的蓝莓,洗一把放进盘子里。
这样看起来居然还挺不赖,徐相悦满意了,也就休息日有精力这么吃,放在工作日,她只会洗漱完就火急火燎出门去上班。
闻度送的可颂确实很好吃,外皮薄而酥脆,内部软而湿润,黄油的香味超浓,光是闻着都觉得幸福。
她边吃早饭边用听书功能听文献,等吃完了才想起来跟闻度说一声,拿过手机一看,他在她说花园都是蓝雪花一个颜色会不会太单调之后没多久,就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视频的封面是隔着窗的蓝天白云,隐约可见别家小楼的屋顶,徐相悦有些好奇,点了进了。
“不会只有一个颜色的,我现在在书房,带你将就看一眼楼下的小花园吧。”
视频一开始就传来闻度的声音,接着是他推开窗户,镜头视角往下晃动了一下,很快就变得清晰,是从半空中俯瞰的小花园,地栽的月季正开得热闹,粉的黄的紫的白的,花团锦簇生意盎然。
还有其他的花,但徐相悦不大认得,只认出了万年青的盆栽,其他的绿植因为离得远点,她更加认不出来,总之小花园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看上去养护打理得非常好。
闻度指着一处墙根,说:“我打算到时候在那里修一个半人高的花圃,把蓝雪种进去,等它长起来,爆花的时候就有一面蓝雪花墙了,拍照肯定很出片。”
还说:“我也不太会形容,你想象一下你站在那儿。”
“好,就这样,我得去接老师一块儿去朋友那儿了,到时候再跟你聊。”
视频到这儿就结束了,很短,一分钟左右,徐相悦看完眨眨眼。
我不想,我为什么要想,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她现在真的多少有点草木皆兵了,全方位怀疑闻度,包括他的每一句话,她都觉得他是不是话里有话。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对劲,但脑子不听使唤她也没办法。过几天就好了,她悻悻想着,抬手将瓶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给闻度回了信息,告诉他可颂很好吃,谢谢他,然后起身去洗盘子。
等收拾好出门,徐相悦也没有直接去沈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商场,去给谢温玉买礼物,顺便订蛋糕。
在卖珍珠的专柜拿了一条项链,很普通的路路通款式,一颗大的真多麻,一颗小的akoya天女,光泽度很好,珠光像绸缎一样引人注目,好看当然是好看,但同样好看的还有它们的价格。
从专柜出来,她去订蛋糕,店里说今天订单少,只要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取,她决定去附近吃个午饭,顺便逛逛。
逛的时候看到一家卖各种联名周边的连锁店,科室里搞二次元的学生说这种店叫谷店,买周边叫吃谷,徐相悦站在店门口看了看,行吧,沈月容那个小孩应该会喜欢,遂进去采购一套某热门动漫的盲盒。
结账的时候发现商标居然是FunnyToys,忍不住眨眨眼,闻度上次给她拿的那一袋玩偶,是不是也是这个牌子的?嗐,忘了给小孩也留一个了。
下次一定。她结完账,继续在附近溜达,直到时间差不多了,转回到蛋糕店,另外挑了二十来个纸杯蛋糕,让店员帮她打
包好。
接下来便是直奔谢温玉如今的工作单位。
谢温玉以前在学校三附院的乳甲外科,两年前一到退休年龄就办了退休,单位领导也挽留过,说以谢主任你的医疗技术和学术成就,专家门诊、特殊津贴我们都会安排的,希望你能接受返聘。
但谢温玉一口拒绝了,理由是她需要更多空闲的时间,因为小女儿马上就青春期最难搞的时候了,当家长的就要斗智斗勇了,她很紧张。
因为徐相悦的青春期正是她最忙碌的时候,科室管理、课题进展、学术会议、门诊和手术,这些工作内容将她的生活挤占得满满的,每天睁眼就是上班,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去手术室的路上,周末总是出差,她完全无法顾及徐相悦。
她有什么青春期的烦恼,来月经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对身体发育有没有好奇,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有没有男孩子悄悄给她递情书,喜欢哪门功课哪位老师,平时除了学习还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诸如此类,谢温玉完全不知道。
等她反应过来时,徐相悦已经长大了。
谢温玉跟徐相悦说过,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她回学校开会,顺道去看她,她正好在连教授的实验室帮忙,她站在实验室门口,从小窗口往里看,看见她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拿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