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回是净身高了哈,你帮我看准点。”
说话的时候眼睛滴溜的往她脸上转,徐相悦觉得他很有要故技重施的嫌疑,很谨慎地在他对面站定,拿出手机,往他头顶的地方拍了张照。
然后递给他:“你自己看吧,想是多少就是多少。”
闻度:“……”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吗?
他看了一眼,伸手拉她:“你也来量一下,不能你知道我的,我却不知道你的吧?”
徐相悦一想也对,人嘛,该互相坦诚的。
于是她也脱了鞋,往墙上一靠,抬着眼皮往上瞅:“你帮我看看。”
闻度应好,站在她面前就往墙上看:“多少啊,我看看……”
一面说一面还往前挪了一点,好像真的很难看清楚似的。
这个动作让徐相悦的脸直接就贴在了他的怀里,她整个人都被他笼罩住,眼前光线昏暗,呼吸间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显然是比在机场时的拥抱更加亲密的姿势,还不算很熟悉的气息像汹涌的潮水撞击着徐相悦的脑海,让她觉得眩晕的同时,还不由自主的有些腿软。
至于闻度这样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她已经没有那个脑子去想了。
“168……168.2,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七了!”
他兴致勃勃地说完,却没听见任何回应,低头一看,徐相悦的脸正埋在他怀里,愣愣的,也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悦?”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徐相悦本能地抬头,去寻找叫自己的人。
她那张敷着淡淡粉色的脸孔,和透着茫然的水润双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闻度的眼底。
她还问呢,“嗯?怎么?”
闻度平时也不是没见过她下意识歪头的动作,可这一刻却觉得呼吸突然变得有些困难。
那是一种在她身上极难见到的娇憨,连同有些含糊的声音,让她变得判若两人,对他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招架。
闻度晕乎乎的,好多事只能交给本能。
比如他颤抖着手抚上的脸,轻轻将她面颊托起。
比如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那双时常挂着温和笑意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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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间建房子的时候,为了增加半开放
式厨房的采光,闻度的父母特地将厨房门口到客厅之间的过道做得宽敞不少。
那样客厅的良好光线便能尽量多的照到厨房,整个一楼看起来明亮不少,同时涌入的除了光线,还有过堂的风。
此刻正有夏风斜斜吹在他们相触的额头上,温度很高,不但没有给周围的空气降温,反而让人觉得更加闷热粘稠。
鼻尖交错的时候,闻度还故意蹭了蹭了徐相悦的鼻尖,她原本就有些不畅的呼吸立刻就被撞得稀碎,顷刻间凌乱不堪。
徐相悦本来就有些发昏,闻到从他T恤衫领口渗出的陌生的荷尔蒙气息,一时觉得更加满脑都是浆糊了。
闻度的唇瓣在她的嘴唇上用力碾了几下,舌尖先是轻柔地描摹着她嘴唇的轮廓,在她嘴角稍作停留之后,便开始往她唇缝里钻。
起初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试探,但没一会儿他就焦躁起来,动作明显变得急切,甚至有些粗暴。
“……阿悦,张嘴。”
徐相悦听见他沙哑又紧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催促的意味,让她下意识地照着他说的去做。
嘴唇刚动了一下,他灵活的舌尖便从她的齿缝间钻了进去,像一尾灵活的游鱼。
这吻来得太激烈,仿佛裹挟着狂风骤雨,徐相悦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被动地接受,很快就感觉唇间似乎泛起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她下意识往后退,裙摆以下没有布料遮挡的腘窝贴住有些发凉的墙砖,后背却烧起燎原的火,闻度的手掌顺着她的耳际往下滑了几寸,搭在她的脖颈上。
闻度不知道是不是在这种时刻,人的感官会变得很灵敏,每一丝感受都会被放大,他的指腹感受到她的颈动脉正在突突跳动,热的,温暖的,吸引着他的指尖下陷。
这种感觉太危险了,徐相悦有些不安,原本轻微抖动的睫毛开始剧烈颤动,闻度加深了这个吻,离得她越近,彼此的睫毛在颤抖中相缠,濡湿的喘息突然被吞没。
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潮湿闷热,徐相悦觉得有些不舒服,那种闷得喘不过气的感觉让她烦躁,她本能地左右甩头,想要让自己舒服点。
闻度察觉她的难受,终于恋恋不舍地撤出她的牙关,开始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游走。
新鲜空气在这一瞬间争先恐后地涌入胸腔,徐相悦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腔起伏之间,呼吸也跟着颤抖。
她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奔跑,腿软得厉害,连忙伸手攀住跟前的浮木,以此支撑自己不会摔倒。
于是徐相悦的手掌便紧紧抱住了她的后背。
用力摩挲几下之后,他掌心顺着脊椎沟壑游走时,徐相悦也回以同样的力道抱住他的脖颈。
他后颈上细碎的头发扫过她发烫的指节,下一秒她的掌心就贴在了他后脑勺的头皮上。
然后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
“嘶——”
闻度忍不住吃痛,神智瞬间回笼,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在翕动的唇间呢喃她的名字。
“阿悦,阿悦……”
他有些委屈地问她:“你怎么扯我头发,头皮都快被你扯掉了。”
那双眼里染着潮湿的水汽,如同深秋清晨坠在蛛网上的露珠,在彼此交缠的视线里折射出万花筒的光斑。
徐相悦望着他,渐渐有些失神,直到她觉得嘴巴发干,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尝到了一股铁锈味,才突然回过神。
有些惊恐地问闻度:“……我、我嘴巴是不是流血了?”
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惶恐和疑惑,闻度连忙低头亲过去,用舌尖在她下唇舔了一下。
低声含糊地安慰道:“没事,没事的,只是一点点破皮……”
徐相悦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气得狠狠踢一脚他的小腿,“闻度你混蛋!”
亲就算了,你还给我嘴巴咬破了,这让我到时候上班怎么见人?!
闻度理亏,连忙抱着她道歉:“我错了,你别……我错了,下次不这样……”
他不停地啄着她的脸,动作轻柔小心,仿佛刚才有过的疾风骤雨只是徐相悦的一场错觉。
她揪着闻度衣服的手松开,掌心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手下充满弹性的结实肌肉,忍不住直眨眼。
忽然间想起来那次冯敏的爱人生日,她去吃饭,席间其他师兄师姐说的玩笑话。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找个机会把他睡了吧,可能睡完你就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