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不洗头发。”
“学南哥剃个寸头拿水冲冲不行?”
“不是你说我留长发好看吗。”
“……”
的确是自己说的。
当时一次演出,妆造组一时兴起给沈决做了个欧洲贵公子的造型,绑着长发,穿着燕尾服,站在舞台上,突然回头朝顾衍书一笑,笑得他错了半个拍子。
下了舞台后,沈决作为队长,把他关到小黑屋里,问他为什么失误。那时候也是年纪小,心理素质差,竟然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实话。
结果那天沈决也没有例行罚他多练半个小时,只是笑着揉了几下他的脑袋。
当时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来沈决好像的确是那时候开始蓄的长发。
顾衍书觉得浴室里温度太高了,他的体温上升得有些快,需要降温。冷淡道:“我现在觉得寸头也不错。”
沈决低笑:“好,那你明天帮我剪。”
语气像是哄小孩一样。
顾衍书觉得自己就不该接他的话。
也不敢再接他的话,转过身,去拿毛巾:“你躺浴缸里去。”
节目组准备的浴缸是独立浴缸,四周都没有靠着墙,顾衍书正好可以坐在花洒旁的凳子上,这样很方便。
沈决倚着浴缸壁,枕着颈靠,微仰着头。
温热的水彻底浸湿头发,洁白的泡沫发出沙沙的摩挲声,顾衍书的指尖很温柔,也很熟练。
他不是第一次帮沈决洗头发。
因为沈决也不是第一次为了保护他受伤。
虽然中间隔了五年,可是好像该怎么做,该怎么避免让水进到沈决的眼睛,这些小技巧竟然一点都没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