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像是流浪了很久的小动物终于找到了可以歇脚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贪婪着,于是就把这话记了下来,每次生病就真的赖上了沈决。
而沈决就只能又当队长又当哥,一身的臭脾气和公子哥儿的坏毛病愣是被他活脱脱给磨没了。
但后来那五年不也没管吗。
或许是人生病的时候总会娇气些,脾气也大,想到这儿顾衍书觉得委屈。面上却冷冷道:“也就录节目这几天互相麻烦一下而已,别说得我们多熟。”
行,不熟。
不熟你打了喷嚏往我的衬衣上蹭,不熟你大晚上的把两只冰块儿一样的脚往我怀里拱。
沈决觉得迟早有一天,不是顾衍书把自己气死,就是自己把这个小王八蛋捏死。
但是看着他苍白的一张小脸,又只剩下心疼:“你这话说得好像录完节目以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节目录完后,两个人本来应该也就没什么交集了。
想到还有两三个星期节目就录制结束,顾衍书眼睫下溢出些失落,然后用力挣了两下,想把脚踝从沈决手里拔出来。
沈决这次却偏不让着他,一只手拎着他的脚踝往跟前一带,另一只手从盒子里翻出一条羊绒裤,故作无赖道:“你要是不穿秋裤,我就搬到你家对门去,天天逼你穿秋裤。”
“我家是一梯一户。”
“那我就把一栋都买下来。”
“……”
有钱了不起?
想到这四条秋裤加在一起两万多,顾衍书觉得沈决有病得厉害。
眼看沈决就要把秋裤往他腿上套了,顾衍书两脚一踹,喊道:“沈决你烦不烦啊!”
“我烦什么烦,非得身体累垮了,腿落下病根了你就开心了?”沈决声音比他还大,抓着脚踝往跟前一带,“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身体,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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