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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出于自愿H(1 / 1)

汗液混着其他,整个人都变得黏糊不堪。

申屠念想去洗澡。

轻推了推他,甚至都不必开口,赵恪便自发将人抱去洗手间。

温热的水流覆在皮肤表面,冲淡了彼此的气味,却阻止不了热吻。

申屠念被呛得喝了好几口自来水,她烦他,有想过把人赶出去,赵恪不走,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还扔给她一个泡沫丰富的浴球,非让她给他洗。

申屠念拗不过,她今天从头到尾都很弱势,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被拿捏,这会儿也是。

捧一手泡沫,她真的开始为他“服务”,从肩膀到胸再到腹肌,不那么明显,但他确实有八块。

申屠念趁机揩油,这儿蹭蹭那儿捏捏,最后双手总会留在少年精瘦的腹部,是很好摸没错。

赵恪挑眉,那些故弄玄虚的小把戏看得分明,他出手,握住女孩纤细的腕部往下探去,引导她握住。

申屠念没料到这一手,瞠圆了眼睛。

少年的阴茎干净,立体,具有生命力,或者过分活跃。

她不自觉盯着“他”瞧,好像被一股未知力量吸住了眼。

这是她第一次无谓羞耻地看“他”。

她应该是着了魔,否则怎么会觉得有趣,新奇,甚至想一点点解剖探寻其中意义。

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看了半晌,总算回过神来。

猛一抬头,所有的“明目张胆”全掉进他眼底的漩涡。

她佯装烫手山芋,想甩掉,没成功,一来一回,手里那根又支棱起来了。

直挺挺怼在腰腹间,烫的人无处可藏。

申屠念满脸通红,面上还装镇定,只是心跳如雷。

“你干嘛。”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赵恪睨眼看她,没说话,下巴努了努那处,意思明确。

申屠念不动,赵恪也不退,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

“变态。”她小声骂他。

骂完之后,小手就开始认真帮他清理。

赵恪满意了,黑眸半阖,勾起嘴角的样子看上去很享受。

是真享受,赵恪突然体悟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啊,“无顾他人完全按照自己心意”这点本身就很爽。

难怪她可以说走就走,想来就来。

难怪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他。

难怪。

*

洗手台前,镜子里有一对相拥的人。

申屠念又换上了他的t恤衫,新的一件,她软趴趴窝在他胸前,吹风机的运作声更像催眠曲,熏得人哈欠连连。

赵恪还没来得及换,半身赤裸,腰上的浴巾围得松松垮垮,一看就很匆忙。

他似乎在做更重要的事。

——给某个懒惰的人吹头发。

申屠念有个非常不健康的坏习惯,累了困了,睡觉第一。

赵恪见过她头发滴水的同时睡得特别熟的先例,说了,当耳旁风,下次照旧。

其实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来监督,一般都是妈妈会告诉你,湿头发必须吹干了才能睡,必须。

可申屠念,没有人管她这些。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室内骤然安静,静得好像能听见她节奏均匀的呼吸声。

站着都能睡着,真有她的。

想要摇醒她的动作停在了肩膀上,然后,他伸手,轻轻环抱着她,掌心贴着骨感明确的脊背,心里的失落由下垂的嘴角漏了几分。

*

申屠念再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暗成了霭蓝色。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橙黄的光晕打出了暖意。

视线范围内,一切都变得规整安全。

纵情后的痕迹没了,堆在地上的收纳箱不见了,被她踢开的抱枕放回了原位,她的包包重新整理好被安放在一旁,茶几上拆开的避孕套收拾了,连垃圾桶都被清空了。

“似乎有什么事物正在失去”的空洞感让她开始慌张。

申屠念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打开了屋子里的每一扇门,每个房间,确认空无一人。

她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慢慢醒神,试图驱散脑海里的混沌感。

正当她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能只是一场梦时,大门传来了清晰的开锁声。

她还愣着,思绪和行为举止都变得无比迟钝,一个转头的动作都被放慢了无数倍。

那人走进来,先是走到餐厅,将手里食物包装袋放在桌上,然后又来到客厅,将另一个纸袋放到茶几上。

他说那里面是她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申屠念点头表示回应。

他还说他点了外卖,问她饿不饿。

申屠念摇头。

然后他回到餐厅,打开餐盒,慢条斯理开启自己的晚餐。

赵恪的洁癖很大一部分源于教养。

他用餐很得体,餐盒摆的整齐干净,不会吃的到处都是,他吃东西的时候很少讲话,连咀嚼声都小。

也是,一个人吃饭确实没什么可讲的。

用餐结束。

赵恪收拾完餐桌,没动,原样坐在那里。

申屠念想他应该有话要说,好像在酝酿。

果然……

他说,这个房子他会退掉。

申屠念说,哦。

是意料中的回答,冷静,简单明了。

赵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还不如不提。

这屋子里没有放她一点东西,像一个临时落脚点,睡醒就走,临时换衣服会穿他的,护肤品是随身携带的。

她可以离开的很干净,就跟没来过一样。

反倒是他,跟个傻逼似的开始往里添置,床垫换了新的,被套是她喜欢的奶油白色,厨房里的碗碟也是后买的,但其实都是他在吃外卖,她压根不用,连上餐桌都少。

当然会有不平衡,但他无话可说,因为自愿,所以活该。

因为自愿。

赵恪问她,几号走。

申屠念说,下个星期。

她没说周几,他也没细问,谁都表现得没那么在乎的样子。

赵恪又问:“出国后,你的狗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尖锐,并不好回答。

也是近几日困扰申屠念很久的最大难题。

申屠念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可能会送到外婆那儿。”

赵恪听笑了,你看,她就是这么现实,自私,冷血得像外太空怪物。

“你当初决定养狗的时候,也想到有一天会丢下他吗。”

他话里满是嘲讽,申屠念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不自觉回想起去狗舍看到柯柯的场景,他身上挂着“被退货”的招牌,蜷缩在笼子里,接受所有命运。

申屠念被那些画面刺得喉咙一紧。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是,我出尔反尔,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说我该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赵恪静静看着她,将她的无能为力尽收眼底。

良久,他垂下眼眸:“把他交给我,我照顾他。”

什么?申屠念听懵了。

“我照顾他。”

赵恪重复了一遍,“在你出国的这段时间我来养他,如果什么时候你……回来了,再从我这边领走。”

申屠念还是懵的。

他好像不是闹着玩或者赌气说的。

他好像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啊。

“因为我比你心疼他。”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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