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十叔不喜欢她?”
“那当然,十叔只喜欢十婶。”
诺敏猛然间站起身来:“殊雅,婶婶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晙儿,好好儿带姐姐玩玩,招待得好了,下午准你去跑马。”
晙儿觉得他额莫怪怪的,但才七岁大的孩子自然是不懂这些爱恨的。一听下午有马骑,立刻乐吱吱地应了下来。
殊雅在心里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十叔,侄女儿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姐姐平日里喜欢玩儿什么啊?”晙儿对斯文的帕沙没兴趣,倒是对殊雅颇为热情,乐呵呵地这般问道。
“骑马投壶踢键子,我家弘暄堂弟喜欢下棋,我偶尔也会与他过几招。”
“下棋我也会啊,骑马要下午,要不姐姐咱们就去下棋吧。表哥,你带着帕沙弟弟去玩。”
帕沙连忙摇头:“不行,我要跟着姐姐。”
晙儿眉头一皱,不高兴地道:“你不是和阗的王子吗?怎么会管大清格格叫姐姐?”
帕沙一愣,委屈巴巴地看向殊雅。小鹿似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瞧着甚是可怜。
殊雅心头再次软成一片:“晙儿弟弟,帕沙的棋艺也很好的,我们四个一起玩吧,对了,酒肆里可有两副棋。
丽珠笑道:“咱们做生意的,哪能少得了这个?”
喝到美处来点东西助助兴是常有的事儿,下棋虽稍嫌无聊,但好此道者却不计其数。棋子色子牌九是每个酒肆都必备的好物。
殊雅打算得挺美,在酒肆里赖着住两天,打听一下晙儿爹的事儿,最好能抓着点他的把柄,或者他跟十婶夫妻不合的证据。这样她就能毫无心里障碍地联系十叔了。
可她漏算了九阿哥对她的在乎程度和办事效率。
和晙儿一盘棋还未下完,楼下便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声音。晙儿扔下棋子扒着窗户往外看,殊雅也跟着凑了过去,只见整间酒肆已被皇家侍卫团团围住。
她顿时一愣,这么大阵势,莫不是阿玛寻来了?
还未想完,丽珠已匆匆上楼:“四格格,义亲王驾临,你还是快去安抚一二吧。不然小店就要被当成拐卖人口的黑店了。”
明明她家格格是救了他女儿好不好?这年头,做个好人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