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来一阵酒臭,方舒被这变故吓得愣住,江夏的反应速度却半点不慢,带着她往边上一躲,来人便扑了个空。由于惯性,还往前踉跄了好几步。
方舒胆小,一下子拽紧了江夏的袖子。
江夏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眼睛却眯了起来。路灯不甚明亮,但足以让他认清来人,不是刘文彬又是哪个?
刘文彬一招不中,挥着拳头又往江夏身边冲,脚步虚浮,但冲的还是直线,可见醉得也没那么彻底。江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刘文彬就杀猪般的叫了起来:“断了断了,你快放手啊。”
江夏随手将他甩开,拉着方舒准备走人。
哪知刘文彬居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嚎了起来:“救命啊,奷夫淫妇谋杀亲夫啦!”
深圳这样的城市,秋日的十点算不得晚,小区里虽说不上人影幢幢,但散步的,溜狗的甚至夜跑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算少。刘文彬这一嗓子直接炸出了一堆看热闹的。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包婶。
“小刘,你没事儿吧?”
刘文彬抬起右手,手腕向下弯折得厉害,一副使不上劲儿的模样:“断了,他把我的手弄断了。”
包婶一拍大腿,嚎得比刘文彬还要大声:“有没有天理啊,奷夫淫妇这么猖狂,被捉奷在床居然还敢打人。赔钱,没有二十万别想私了。”
许是她的狮子大开口太过夸张,来看热闹的人都没敢再往上凑。
这事儿瞧着,不像捉奷,倒像是讹诈了。一个小区住了这么久,谁还不知道谁啊。
不过方舒跟刘文彬处过对象的确是事实,看热闹归看热闹,这种事还是别掺和比较好。
“奷夫淫妇”这四字放在清朝,那是要被浸猪笼的,方舒的身子抖了抖,拽着江夏衣服的手越发用力:“江,江夏,他,他就是那个刘文彬吗?”
。江夏察觉到她的颤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别怕,他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他掏出手机看向刘文彬和包婶:“确定要报警吗?需不需要帮忙?”
包婶一愣,大声骂道:“打人你还有理了?大家评评理啊,有这么嚣张的人吗?当了小三不够......”
江夏道:“这位大妈,信口雌黄我可以告你侵犯我名誉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