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位皇叔想的路很正确,但她难以想象,一个鲜卑人去复兴华夏?
她不禁翘唇轻哼,“皇叔,现在不是秦汉了,不止戎狄蛮夷当政,还有道家释家儒家,这满地的鲜卑人,可不是像汉人那么懂规矩、守礼数的。”
对于她的无礼讥讽,宇文邕并不在意,只拿黑邃的凤眸凝视她,“三教弊病初见端倪,朕眼下还未寻得出路,朕若亲政,必然恩威并施,铁腕与贤明统治。”
“你若能做贤明之君,我必拥戴你,可我现在连汉人身份都是卑微,女儿身都不能流露,你这样的贤明和周礼一样,不过是维护统治者和奴隶主的利益,最主要的是,政治从来将女人排除在外。”
“你是华胥皇族,你的母族地位自然与男人同等。你难道也想奴隶不劳而获?一个妓子娶华胥皇女你乐意?还是奴隶让女主人怀了孩子,就能翻身做主人了?”
当朝天子也是没忍住,顺口便提起旧时,还扬起眼尾斜睨她,傲慢的态度犹如当初,御花园初见打那一架。
面前的华胥姑娘豁然、从桌沿上收手坐起来了,此时的她沉着脸,冷着声,连作出阴郁肃穆的表情都毫无违和。
“陛下,我不想与你翻旧账,但周礼以你这种说理不通,就用卑劣的话羞辱人为耻。”
他眨巴着眼睫毛,试图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