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零落的几处吻痕,遍布乳投四周,呈青紫色;像一朵朵盛开在地狱流火中的不谢之花:淫邪而诡异……
不!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凭空出现的痕迹?似带着邪恶目的涂鸦,硬生生的把人拖到罪恶的泥潭。
方亦淅,胆战心惊……这完全没有道理,身体上留下的这些来历不明的痕迹是谁的杰作?
明明只是一场春梦,怎会有这些东西?难道,真的是灿吗?他,来过?
如果不是梦,为何除了这些吻痕,没有别的他留下来的迹象?
撞鬼?还是精神错乱了?或是赴了一场与灵魂的约会?
超出了自然科学理解范畴的遭遇,自己该怎么理解和面对?也许相思通灵,让日夜牵挂的灿来看望旧日的恋人?
无恨,无怨。
那昨夜的梦,逼真得让人不忍怀疑。他要了灿,灿对他情意绵绵地说“好想你”。两个人痛快地欢爱了一场,哪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吊诡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不是能不能解释的问题,而是有些疲于应付了。
庄周蝴蝶,梦里梦外。
我在梦里?还是梦外?
孰是蝶?孰是我?
亦淅将花洒的水,放到最大,冲刷着身体:只有这样,才能停止身体的颤抖;思维的凌乱。
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一切都超出常理;自己正在走向的,早已不是人间之路。
“要想获得幸福与自由,必须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一些事情我们能控制,另一些则不能……”
你要正视这些基本规则。
工作日的一天,方亦淅为这事都心不在焉。
昨晚,酒后的经历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强大;以至于到现在仍恍如梦中。
最令他感到头痛的是:身上的吻痕实在太明显,根本无从遮掩。
罗修是个敏感,而又习惯下命令一手遮天的人。如果让他看到这些让人浮想联翩的晴色痕迹,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
说是灿留下的吻痕?别说罗修不信,自己都觉得荒谬得有点侮辱人家智商的嫌疑。
这样解释说出来,没准儿会更加刺激了罗修,引来不能想象的恶劣后果。
前思后想了半日,才不得已涂上了些防治蚊虫叮咬的药膏在上面。虽说效果甚微,但勉强敷衍得过去。罗修若是问起来,也有话可以应付。
即便这样,仍然觉得心如坠铅了一般。
只好暗自打起精神,千万小心行事,好歹混过今晚就好办了。
黄昏过后,亦淅刚走出酒店大门:罗修的捷豹,已经停在那里等候着。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亦淅坐上副驾驶位,有点意外。
平时,罗修的工作繁多,很少会有时间亲自来接送他的。都是亦淅自己开车上下班,今天倒是很少见的情况。
“今天刚好在附近有个讲座,结束后顺路就来接你了。你昨晚又没回来,我不太放心。”罗修端正的西装,典则俊雅的气质,可以很轻易地联想到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风姿。
“昨天工作到很晚吗?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啊?”亦淅愕然:“不会吧……睡得晚了些,不至于影响脸色吧。以前也经常加班呢。”
“那…….可能就是我该检讨了。”
“嗯?……”
“是不是,我最近要的太多,让你有点体力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