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右下角的位置:“这里还有模糊的笔迹,因为我是用水性笔写的,你们这么揉,能不花?”
杨安澜唰的一下俏脸通红。
她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是我揉的,我当时以为你在打发我,乱揉一通就塞在兜里。”
孙景明冷哼道:“你还差点让助手扔进垃圾桶里。”
陈九州苦笑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写出完整的方子:“嫂子,别再给扔了啊,这方子价值连城。”
杨安澜悻悻地吐了吐香舌:“不好意思啊弟弟,以后我不敢了。”
孙景明很是宝贝地揣好方子,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陈九州:“陈先生师从何人啊?”
陈九州笑而不语。
医术可以说自学。
但这种失传的方子,怎么自学?
杨安澜适时打岔道:“孙先生,你就别问了,总之我弟弟医术很厉害就是了,曹神医都对他敬服万分的。”
孙景明一拍脑门:“是我孟浪了。”
在他看来,陈九州的师父应该是某个隐世高人。
不过像这种隐世高人的传人,往往会的都很杂很深。
他想了想:“陈先生,你是不是打架也很厉害?”
陈九州点头:“还行,十几二十个不在话下。”
“那你是不是还会算命看风水?”
“会点。”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丹药符咒之类的,能够让人健康长寿百邪不侵的?”
陈九州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神仙啊。”
孙景明尴尬笑了笑,随即语气有些纠结:“陈先生,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老友的孩子最近有点古怪……”
陈九州笑道:“孙老不必有忌讳,怎么个古怪法如实说来就是,我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也当听故事了。”
孙景明哑然一笑:“就是…怎么说呢,有点倒霉。”
“倒霉?”
“对,诸事不顺,生活上,事业上,都不顺,频频碰壁。”
“要不你喊他过来给我看看?”
孙景明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上班时间,他工作特殊,应该是来不了,要不我们晚上再约?”
陈九州略一思索,便是从兜里摸出一张自己制作的平安符:“晚上我不一定有时间,你可以先把这东西给他,回头我们再另外约时间。”
杨安澜看着平安符,眼中流露出古怪。
孙景明倒是感激地接过黄符,当宝贝似的揣进兜里。
有句土话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话或许无从证实,但学中医的人,多少都有些信奉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