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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深夜親子遊樂場之三

賭博區的入口掛著簡單的兩片布簾，左邊是一幅爆乳少女正在玩吃餃子老虎機的插圖，右邊則標示著「未滿18歲不得禁入」的字樣，雖然我跟珊沒有年齡問題，但我很懷疑，店員真的會徹底執行這個規定嗎？

「我要穿這樣進去嗎？會不會很多人呀？」珊彎著腰向前張望，門簾阻擋了我們的視線。

「不然你留在這裡，我自己進去晃晃？」我開玩笑地問。

「不行！」珊厲聲拒絕，同時狠狠白了我一眼。

賭博區比我想像中還要再大些，左、右兩側牆面整齊排列著一台台我沒見過的機台，中間的機台則是繞成一個大圓，就像立起了一根大圓柱一樣。

布簾後首先看見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滿臉鬍渣、一副厭世臉斜倚在椅子上，我們踏進來時他並沒有看我們，直到珊的高跟鞋敲響地面，鬍渣男才轉過頭來。

然後就停住了。

中年男子的目光從平視開始往下掃，珊的臉、高聳的胸前、看起來像是小丁的熱褲、膝上襪的白色蕾絲、後頭有著小花綴飾的高跟鞋，我緊盯著中年男子的眼睛，他卻完全沒把我擺進眼裡。

只是幾秒鐘，但鬍渣男的眼神清楚說明他的慾望已被點燃。

我們沒有停留，我牽著珊從男子面前經過，往更深處前進，經過機台圍繞而成的大圓柱後，抵達賭博區最主要的空間。

前方機台邊坐了一男一女，約莫五十歲的男人穿著白襯衫，第一顆扣子是解開的，口袋裡插著墨鏡，看起來就是滿口粗話的那種類型。

深夜帶墨鏡出門也是頗具創意呀！

女人看起來比男人年輕些，是跟墨鏡男完全匹配的類型，長得不差，臉上妝粉有些重，身材保養得宜，只是有些豐腴，穿著袖子有黑色蕾絲的緊身上衣和相當短的包臀窄裙，黑色絲襪的腳下踏著一雙高跟涼鞋。

我猜她是從事晚上才上班的那類工作，風塵味實在太重了。

右手邊最深處還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伯，穿著拖鞋專注在眼前的機台螢幕上。

我和珊的出現，引起了三人的注目，嚴格說，是珊的出現，引起了三人的注目才對，對他們來說，我可能只是背景的一部分。

白髮老伯率先移開目光，看來對他而言，賭博機台帶來的樂趣，比珊給他的還要再多些，墨鏡男和風塵女則看著我們移動。

我拉著珊向他們靠近，讓他們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距離更接近時，我發現風塵女的胸前看起來比珊更壯觀，那個年紀的女性好像很容易擁有這樣的高峰。

「大哥，這裡的機子容易開嗎？我第一次來。」我大著膽子向墨鏡男搭話，同時心裡暗自祈禱他不是壞人，壯漢小高不在，我只能靠自己。

墨鏡男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粗曠的笑臉：「不好中啦！今天是來賠錢的。」墨鏡男嗓門不小，說的是道地台灣國語。

「帥哥，你女朋友很辣喔！」可能見我主動搭話，風塵女也開了口，她說話時沒有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對珊抱著敵意。

在自己男人面前穿得如此暴露，有些敵意也是很合理的。

「她只是比較敢穿啦，姊姊身材一定比她更好。」我說話時是看著墨鏡男，我不想讓他誤會我是在把他的女人。

還好我跟珊的運氣不錯，這兩個人貌似都不是什麼凶神惡煞。

「這帥哥誇你身材好，啊你敢不敢像人家妹妹穿這麼辣？」墨鏡男把手搭上風塵女的肩膀問，維持粗曠的笑容。

「我穿那樣不能看啦！拜託。」風塵女搖頭，引起墨鏡男有些刻意的大笑。

男人的親和讓我的膽子大了起來，我得寸進尺的開起玩笑：「可以啦！你身材那麼好，真的！不然姊姊你換穿看看我女朋友的衣服，大哥一定受不了！」

原先因害羞始終縮在我背後的珊，聽見有換穿衣服的機會，也加入搧風點火的行列：「嗯啊，姊姊你前凸後翹，免驚啦！」她的台語一如既往的破。

「你不要講那些有的沒有的，教壞妹妹啦！」風塵女向墨鏡哥抗議著。

「前凸後翹呢！人家妹妹都這樣誇你了，你還不換？」墨鏡哥漸漸露出色性。

「姊姊，穿一下就好啦！我們也很想看看呀！不然換她的短褲就好？」我笑著說。就像大叔都對女孩沒有抵抗力一樣，我相信自己的言詞對年紀稍長的女人應該有點作用。

「你褲子真的很短呢。」風塵女言語間終於軟化，她觀察著珊。

我將珊推到身前，轉了一個圈圈，風塵女目不轉睛地觀察即將到來的挑戰，而墨鏡男此時也完全坦露出男性本色的那一面，趁著女伴注意力都在珊身上，他肆無忌憚地盯著珊的圓臀，簡直看得比風塵女還認真。

見墨鏡男那麼捧場，我刻意在他眼前輕拉珊的丁字褲頭，讓丁字褲露出更多來。

「這褲子根本就是丁字褲，跟裡面那件差不多。」風塵女說出大

家早就發現的事實。

「去換啦！去換啦！」墨鏡男揮著手。

被逗樂的珊這時候可主動了，她向前挽起風塵女的手說：「姊姊走啦，我們去廁所換。」

風塵女又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屈服在群眾壓力下：「好啦，就換一下下喔。」

「YA！」珊歡呼著，拉著風塵女就要往廁所走。

「等一下」我扯住珊的手：「姊姊是大人，哪需要陪，你跟去幹嘛？」

「啊她不去把褲子脫給我，我怎麼換？」風塵女不解地問，墨鏡男也是一臉問號。

「在這裡脫下來就好，我們在這裡等姊姊回來，這樣才有期待感呀。」

珊狠狠瞪我一眼。欣賞她這種吃驚的神情是我最大的樂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