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离他们不过几步的银树忽然发出叮叮当当的乐音, 老树的树枝飞出, 打落空中的飞箭, 而后长枝将他们一揽, 直接拉向自己的方向。
“银,你在做什么?”后方,弗奈亚不悦的声音响起。
弗奈亚再说什么陈默他们已经听不到了,他们只见到一片银光,猛地冲入他们的视线中, 然而转瞬,眼前的景色就大变了。
银树不见了,神庙也不见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湖泊,湖泊清澈见底,站在湖边,甚至能看清湖底彩色的石头和游动的小鱼。
一只鹿呼出一口气,“总算出来了。”他从背包里将东西取出来,给几人看:“这是白色交给我的。”
陈默一看,发现正是雷蒙德要求他们带的许愿牌。
一只鹿解释道:“我和白色加了好友,她问我们任务,然后走在我们后面,趁弗奈亚没注意她的时候,拿了五个许愿牌。”
陈默微蹙着眉:“弗奈亚知道后会不会惩罚她?”虽然弗奈亚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陈默直觉他不像外貌上表现出来的好说话。
一只鹿瞪圆了眼睛,对陈默说道:“你猜得很准,弗奈亚知道银树和白色合谋将我们送走后很不高兴,把她关了起来,她说下次见面想和你好好聊聊。”
陈默点头:“好。”
一箭死神说道:“胖子和青柠檬已经找到了平头哥他们,收到我们的消息,正在想办法从坠月岛逃出来。”幸好他们三批人时间不同,后两队又被卡在了雷蒙德的屋外好长时间也进不去,刚好错开。
陈默说:“他们也算因祸得福。”
“谁说不是。”一箭死神感慨道。
他们说话的时候,不远处,有三个人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来。正是和他们前后脚出来的时许世家的人。
烟语流年的目光落在陈默的身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很快,她就笑着对一只鹿说:“小舅舅,妈妈身体最近有些不舒服,爸爸说如果你有时间,去家里看看她,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只鹿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阴沉:“我想如果我姐看不见你,她会比见到我还高兴。”
烟语流年的笑容僵住,她真得没想到纪哲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她强挤出一丝笑容,再要说什么,却听一只鹿说出了更狠的话:“许琳语,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别把你那套放在我身上。”
烟语流年脸色微白,见到众人探究的视线,她更觉得难堪,心中像是火烧一样。她的眼睛很快红了:“好,我知道了,只是我还是要告诉你,纪家和许家毕竟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在,你不能帮着其他人与我们为敌,到时候妈妈夹在中间很为难。”
烟语流年去看向蓝色凋零:“时年哥哥,我们走吧,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蓝色凋零深深看了陈默一眼,和烟语流年、狂歌打开了传送阵,三人很快消失在这片地方。
等这三人走了,一箭死神用手肘撞了撞一只鹿,问他:“你和那个烟语流年是亲戚?”
一只鹿脸色还不怎么好看,但是语气倒是正常了:“关系很复杂,我很讨厌她 。”
一箭死神犹豫着,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小鹿啊,我说句话,你别生气。我觉得烟语流年心思不正,她刚才明显在挑拨离间,故意让我们不信你。女孩漂亮是漂亮,但这心思太重了。”
一只鹿反倒是笑了:“你可以直接说她心机深沉,从她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不喜欢她。”而更深层的原因,一只鹿没说,这是很多人心里的痛。
我想静静忽然道:“烟语流年很讨厌沉默是金。”
他这话说完,其他人都看向了他,陈默也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静静见大家都要认真听他讲话,特别高兴地解释:“她刚才在说话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你好几次,我偷偷记下来,大概有五次,每一次看你都很不爽,但是又快速地掩饰,所以我说她肯定很不喜欢你。你惹到她了吗?她为什么对你有敌意,是因为你和她一样,都是女生吗?我前女友说,女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比较,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
“停!”陈默伸手打断我想静静继续分析,说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我杀过她两次。”
我想静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一箭死神怕我想静静继续说下去,连忙道:“我们要去交任务了,你呢?”这话是对我想静静说的。
我想静静也想起了正事:“我要回古木之森。”
“那我们就在这告别,有时间来花雕城玩。”一箭死神客气地说。
没想到我想静静立即高兴地应声:“好啊好啊,等我交完任务就去花雕城,听说那里很漂亮。”
一箭死神:“……”是时候把胖子介绍给我想静静了。
陈默四个人回到了花雕城,到了老阵师雷蒙德的住所,慕期知道快速见到雷蒙德的办法,由他带路,他们四人很快见到了雷蒙德。
他和上次一样,头发乱糟糟的,不知疲倦地沉迷在阵图中,直到慕期出声,雷蒙德才注意到他们几人。
“哦,你们回来了。”
一只鹿把许愿牌交给雷蒙德:“这是您要的东西。”
雷蒙德激动,用身上的衣袍擦了擦掌心,然后双手接过这些许愿牌,欢喜地贴在自己的胸口:“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这种东西了。”
慕期好奇:“这东西有什么用?”
雷蒙德白他一眼:“给你自然没有用。这对阵师有帮助,把许愿牌研成粉末,放入制作阵盘的原料中,就可以提高阵图刻画的成功率。”他嘿嘿笑了两声,得意地说:“这好东西市场上都见不到,我拿到阵师工会,让他们那些老家伙眼馋!”
他说着,站起身,用手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挥手对陈默一行人说:“都走吧,我要关门了!”
陈默他们被老阵师雷蒙德赶了出来。四个人在永安城的街上分别,陈默三个人去阵师工会,慕期一个人向城主府走,看着三人进入阵师工会,慕期给凉茶发了消息:“查查时家和许家,还有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凉茶问:“这个我有些耳闻,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觉得不重要就没告诉你。”
“你说。”慕期道。
“有二十年了,许嘉澍的老婆纪雅曾生过一场大病,精神出了些问题,还闹过自杀。后来人救回来了,但是却要和许嘉澍离婚,但是许嘉澍不放人,纪家怕纪雅再出什么事,就给许家施压。两家打了有一阵子,之前的合作全都停了,大概一年多吧,才有所缓和。不过现在这么些年,纪家和许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维持表面和平,这十几年来,两家发展都很快,但没有重要的事情传出来。”
慕期没想到是陈年旧事,不过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过去了,他问:“游戏里有一个牧师叫做一只鹿,他是纪雅的弟弟,你知不知道?”
“啊?我还真不清楚,纪哲很少在外面露面,他的资料很少。”
“你去查查他。”慕期说。
“好。”
慕期又道:“还有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