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林书手上的绳子,不顾他的挣扎把他用力压到潮湿的地上,抬高他的下体,再次插了进去,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最原始最纯粹的性交就是这样。
他按着林书光滑的背脊,知道自己畸形的迷恋,宛如一个在毒品中寻找灵感的诗人,林书就是他的吗啡针剂,通过肌肉注射进血液里,他看见中世纪的油画,高耸建筑上镶嵌的彩绘玻璃,阴郁的娼妓与充满腥味的集市......他猛然掐住林书的脖子,强有力地射精。
他射精的时候喜欢掐住猎物的脖子,这已经是种习惯,林书只能忍着窒息等他射完,但是这次格外漫长,林书感到自己的小腹被射的缓缓鼓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地趴在地上,高高翘起的屁股仿佛变成了一个容器,接受来自男人的馈赠。他突然想起周朝渭说过的“用尿灌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绝望地挣扎起来。
当男人把阴茎拔出来,大量尿液随着合不拢的肉洞里涌出,林书已经半死不活的昏迷,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骇人的淤青,周朝渭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看着他鼓胀的小腹和下体的尿液——他想到了完美,甚至当场就想画画。
他越过爱人赤裸的身体,喘着粗气冲到画室,身上未着一物,射过的性器还软趴趴地搭在阴毛里,随着他的奔跑左右甩动,这场景十分滑稽,和那个剧作家被枪杀前的奔跑十分相似,但周朝渭顾不了这么多了,他颤抖地拿起画笔,调配颜料,在画布上涂染出浓烈的色彩。
他是无辜的羔羊,是被奸杀的祭品,躺在那高高的祭台上,他是我的妓女,我的羔羊,我的猎物,我的夏娃。
林书在寒冷中醒来,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仿佛死了般,他不能再躲进幻觉欺骗自己,那些羽毛、绿洲、花和蝴蝶,均是妄想,活在现实中,一只脚却踏进幻觉的水里,这本就是崩溃的前兆。
他的眼珠轻轻转动,移到洗漱台上。
过了有多久?周朝渭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周?一个月?一年?一个世纪?
他站起来,平静地从画室的浴室里拿出一件浴袍穿上,走出去,穿越冗长阴暗的走廊,推开卧室的门,脚下踩到一片冰凉,他有些迟钝地想:哪来这么多水?
他推开半掩的浴室门,洗漱台上凌乱的刀片,永不停歇的流水,林书睡着了般躺在浴缸,宛如那副著名的《奥菲莉娅》。
他发出一声神经质的尖叫,他小时候独自待着的时候,总会发出这样的尖叫,没有原因,莫名其妙。
他再也站立不稳,摔在地上,爬过去捞起水里的爱人,按住他的伤口,颤抖地给了他一个吻。
第十一章冰层之下
他看见这栋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