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这是来通知臣妾!并不是跟臣妾商量!”乌拉那拉氏并不想听她说什么,声音略有点尖锐的打断了四爷的话。
这让他皱了皱眉:“爷是要跟你商量,可是眼下朝中局势……”
乌拉那拉氏脸色铁青:“臣妾不懂朝堂局势!若是爷坚持臣妾无话可说,可若是跟臣妾商量,臣妾不同意!”
四爷脸色也落了下来,他也知道在这个当口提这件事情福晋心里不大好受,只是时间不等人,若是让人引着万岁爷起了心思,在封郡王时就定下明年的事儿,到时又是麻烦。
眼下自然是越早请封越好,毕竟明面儿上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要晋封郡王才对。
看着乌拉那拉氏本来还不错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嘴皮子动了动,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看着福晋不好受他也不是不难受,只是这个时间赶巧了。
“你好好休息,爷先回外院,等你冷静些咱们再谈。”说罢他起身带着苏培盛出了门。
乌拉那拉氏站在软塌旁边,过了许久才一挥手打掉了矮几上所有的茶盏。
“那个贱人……到底是要做侧福晋了!”
刘嬷嬷吩咐奴才清理地面,半扶半拉着福晋坐下来:“眼下咱们可要动手?爷既是要请封,这事儿回旋余地就不大了,可只有一个阿哥的侧福晋和有两个阿哥的侧福晋可是大不一样。”
反正侧福晋总会有,不是李氏也是别人,那就不能叫李氏一个人独大。
乌拉那拉氏眼眶通红,心紧紧揪得发疼:“动手吧!”
只她还没来得及叫人做什么,就有人不动声色给正院送了纸条,刘嬷嬷带着纸条给乌拉那拉氏看过后,已经因为四爷那番话难受了两天的乌拉那拉氏才算是笑了出来。
“嬷嬷,不必叫人动手了。”笑完她才一边烧纸条一边轻声吩咐。
刘嬷嬷有些不解:“主子,那纸条写了什么?”
乌拉那拉氏唇边露出一抹哂笑:“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咱们等着就是。”
等着四爷再来找她商量请封的事情,等着李氏得偿所愿,只希望这人别叫她失望,冥冥之中她带着几分直觉看向了凝松堂的方向。
可好几天下来四爷都没过来正院,倒是兰柏轩迎来了四爷。
本来因为李氏有孕,这些时日四爷除了忙着国子监的事情就是在扶香院,兰柏轩四爷有些时日没来了。
大日头的天儿,宋琉璃体恤下人,也没叫许福他们都守着院子,只叫一个人在屋里就着冰山伺候她便可。
这一日伺候的是茯苓,昨天她又因为脑子笨被宋琉璃罚写字儿,写到后半夜才算完。这会子又是下午不早不晚的空档,见宋琉璃斜躺在软塌上看书看得入迷,茯苓忍不住就打起盹儿来。
而木莲今日出府探亲不在兰柏轩,巧的是许福去给那位后花园的干爹送东西也不在兰柏轩。
等四爷带着浑身的暑气进兰柏轩后,到处都静悄悄的,倒是让他心头的烦躁轻了点儿。
他没叫苏培盛出声,自个儿静悄悄路过门口打盹儿的茯苓看向软塌——
宋琉璃正翘着二郎腿,一手捏着葡萄一手捏着本书,靠在软塌靠墙的矮柜上头看得正起劲儿。
四爷定睛一瞧,竟还是《女则》?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太相信。
就这大半年看,宋琉璃看似老实胆小,实则最大胆又不爱受管教的就是她,这样的小狐狸会看《女则》,倒不如说狐狸吃素更来得可信。
四爷轻轻咳了一声:“在看什么呢?”
这话一出,吓得俩人都差点儿魂飞魄散,一个是手忙脚乱藏书的某狐,一个是在门口直接从绣墩儿上跌到地上跪下的茯苓。
宋琉璃:“……”
她捏着被自己下意识塞到屁股底下的书角,说不出是尴尬还是害怕。
现在再说《女则》可信度高不?
莫名的,四爷心烦意乱了好几日的心情又一次变好了,所以他唇角还带上了一丝微笑:“规矩让狗吃了?”
宋琉璃:“……”
说句实话你可能不信,真被饱饱吃了!
四爷见宋琉璃还是呆坐在软榻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管还跪着的茯苓,直接上前坐在宋琉璃身边,一伸手:“拿出来吧!”
宋琉璃欲哭无泪:茯苓,人家都是主子坑奴才,我不就是罚你写了几张大字?何必互相伤害呢!我倒霉了你能好还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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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呜呜呜……人家错了!
四爷:你原来说什么来着?早就看透你了!
小宋偷笑:我……吃两天素?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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