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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不为师 完结+番外_44(1 / 2)

拒不为师_御书屋作者:蓝风山

拒不为师完结+番外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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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转过了身去。晏欺伸手去解他衣带,一层紧接着一层,将他单薄的外袍揭开,好似在剥竹笋。除去最后一层绵软贴身的亵衣,便能清楚看见那一道褐色的长疤,几乎是将人生生劈成了两半。

好在事后的救治还算及时,没让过多溢出的活血,对他进行更深层次的创伤。

晏欺低下脑袋,对着那道伤口盯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甚至做不出任何相应的表情。薛岚因怕他心里难受,便窸窸窣窣想将外袍拢上,不料手刚抬到一半,却被晏欺轻轻抓住了。

薛岚因侧头问道:“怎么了?”

晏欺说不出话,那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好了好了,我没事啦。”薛岚因让他扒得一身光溜,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便张开手臂抱着哄他。

两个重度伤残人士,一个背上带条疤,一个闷头咳着喘,此时贴在一块儿彼此安慰,互相取暖,那画面辛酸里透着些许无法言说的诡异。

薛岚因见晏欺一直在咳,便忍不住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一摸,凉凉的,似乎没在发热,故又低声问他:“你怎么了?为何咳这么厉害?”

“没事。”晏欺摇了摇头,淡声道,“伤到肋骨了,养些日子便好了。”

薛岚因一惊,顿时变了脸色:“……闻翩鸿干的?”

“嗯。”

“不行,我得看看……是断了还是怎么?”

薛岚因不由分说,立马上去拆他衣裳。晏欺也不躲他,到底不是当年那个一碰就要死要活的小炸/药包,这会子神色恹恹的,没什么力气地道:“……好像是碎了。他那一掌,原是想损我心脉,好在打偏了,就只毁了一根肋骨。”

薛岚因解开他衣裳一看,果真如此,左心口有一块已是轻微的变形,微微凹下去的,局部泛有大片青紫的淤青。光是这么看着,薛岚因一颗心便紧紧绞在了一团,一阵一阵剜得难受至极。

“这养得回来吗?”他有些语无伦次地道,“这……这哪里还养得回来?”

晏欺冷眼瞥他:“你别惹我生气,就养得回来。”

“我不惹你……再不惹了。”薛岚因双手投降。末了,还是按捺不住那一双爪子,凑过去,轻轻点了点晏欺的肋骨,小心翼翼道:“疼不疼?”

晏欺往后一缩,极力压着嗓子斥道:“你别碰!怎么可能不疼?”

薛岚因立马收了爪子,朝上举得老高:“……对不起!”

晏欺侧了侧身子,扭头示意他出去:“你赶紧滚回去,少在这里添乱!”

薛岚因用力摇头,心里还惦记着晏欺身上遣魂咒的事情,一直没敢开口问。说了太多无关紧要的话,也只是想找个借口留在他身边罢了。

晏欺却还是个固执的,见光用嘴说不行,索性挥手过去赶他。

两人衣裳都是敞的,一个比一个散得还开,晏欺一巴掌过去,激起的风能把薛岚因的亵衣掀得老高。偏偏薛岚因又不敢还手,躲急了,便一股脑地往床上拱,一时挤得被褥软枕都滚往床下去,稀里哗啦的乱成一团。

晏欺还待开口要骂,倏而窗外一阵轻响,门扉吱呀一声朝里一推。

师徒二人同时回过头去,便见是易上闲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方要跨过门槛的一条腿极为尴尬地僵在了半空当中,竟是硬挨着没有迈进去。

第118章同门相残,大义灭亲

三人面面相觑了大概有小半片刻。薛岚因率先反应过来,随手拽起一件外袍给晏欺罩上,十足一副誓死护妻的模样。

也偏就是他这么一回动作,易上闲一张半僵不僵的脸,瞬间骇得铁青。

他这一路匆匆赶来,原是想与晏欺说起薛岚因擅自出逃的事情。不料一推门进屋,就见这师徒两个赤/条/条地滚在床上,乱作一团。

再傻的人,也该从中品出一道味儿来了。

易上闲自然知道晏欺是个无药可救的荒唐人物,却从没想过,他竟会荒唐到这般地步。

可怜易上闲整一年逾半百的古板老头儿,此生不知“断袖”二字该怎般书写。如今直愣愣瞪着眼前两个不知所谓的妖魔鬼怪,过了半天,才边打着颤儿从齿缝中挤出了断断续续一句骂:

“畜生……畜生不如的东西!”

说罢,铮的一声,取出腰间近三尺长的锋锐寒剑,二话不说,上来便要将人削成一滩碎泥。

薛岚因经不住吓,呼啦一声扯开棉被将晏欺一并裹了进去。这一下,易上闲也没法再轻易出手,便徒自一人在外气得浑身发颤:“你……你这混账……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声音停了一停,他又陡然想起什么似的,更是怒不可遏地抬高音量道:“薛岚因……你可知道,你这昏迷半月以来,皆是由着程避一人在旁悉心照拂的?”

“上药,喂水,更衣……基本上是样样无微不至!”易上闲恨声道,“你倒是厉害的很,转眼将人用‘偷天’术法封锁在结界里——若非我有意出去寻他,你是打算将他困到几时?”

此话一出,连晏欺也不禁微微愣住了。

“真有此事?”晏欺道,“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薛岚因一时语塞,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不是,我……”

他还没能说点什么,晏欺已掀开棉被缓缓坐直了身子,连带将衣衫不整的狗徒弟也一并拎了出来,正朝易上闲那张怒至扭曲的青黑面庞,低低咳着说道:“你那徒弟,确是个心热的实诚人。改日叫薛岚因亲自过去,与他说声抱歉便是,年轻人之间的,不懂规矩,何故这般计较?”

“他不懂规矩,竟连你也不成体统了么?”易上闲剑眉一扬,铁青的面容忽又转变为极其难看的土灰色,“师父当年纵你一时猖狂,多半是谅你良心未泯,尚未成魔。如今,你倒与自己亲手带出的徒弟……行如此苟且之事!你……昔日丰埃剑主门下,何曾出过如你这般不知廉耻的放/浪之徒!”

晏欺眉心微蹙,方要开口与他辩驳,却是薛岚因抢先一步在前,倏而凝眸发声道:“师伯慎言!……何谓苟且?何谓放/浪?或玉与我相识至今,已近十七余载。敬他自成本分,爱他却是常情——原就是情之所至,不念私心,亦不曾害人害己,又何来不知廉耻一说?”

“你……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易上闲赫然而怒道,“师徒苟/合,本当是丧尽天良的悖伦之举!偏你二人引以为豪,如此一番白/日/宣/淫,浑然不识罪孽何在……还谈什么本分,什么常情!”

什么宣?什么淫?

薛岚因神色一滞,见那易上闲手中剑刃已是按捺不住,便慌忙拦臂将晏欺隔护于身后道:“师伯无凭无据,缘何指认我二人乃是白/日/宣/淫?师徒之间相互关照慰问,不也是彼此应该做的事情吗?我只想着好生孝敬师父,如今见他伤病加身,心中难免痛惜挂怀……说到底,这又能有什么错?”

“住口!谁是你师伯!”

易上闲额角青筋暴起,偏又让他一时堵得哑口无言。

若要说他无耻下作,眼前二人虽皆是一袭衣襟大敞狼狈之态,硬要看来,却并未明目张胆地行越矩之事。

但若要说他一清二白,那便更不可能了。这师徒二人之间,摆明是不可言说的污秽私情,再怎么辩驳得义正辞严,那也总归是有违人伦的背德关系,任谁说出去听了,都只会觉得脏了自己的耳朵,怎么想便是怎么膈应。

易上闲这么干干站着,迟迟不曾说话。对面床上两人也就定定坐着,相对无言。半晌,倒是晏欺主动让了他一个台阶,伸手耸了耸薛岚因的胳膊,道:“你先出去。”

薛岚因俊脸一拧,反是极不情愿道:“……我不出去,你让他出去。”

晏欺眼睛一眯,无意冲他扬了扬下巴。两人目光无声于半空当中交汇片刻,也不知途中传递了些什么讯息,没过多久,薛岚因便将脑袋朝下一低,乖乖应着他的要求下床穿鞋,披上外袍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木门轻轻虚掩至一条细缝。薛岚因并未离得太远,就近隔着外墙一层雕窗,默默靠在拐角一道长廊边缘,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此时屋中却只剩下易上闲与晏欺两人。先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好一段时间过去,易上闲约莫是嫌站得累了,便走去床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晏欺还是在咳,尽管他一直在竭力压制,但那碎裂的肋骨毕竟伤及肺部,尖锐的痛感一旦涌上胸腔,咳意就很难轻易止住。

易上闲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扬指过去,径直点上他胸前两道麻痹大穴。末了,又伸手掰过他胳膊,试图迫使他安分躺下。

然而晏欺没应,只冲他摆了摆手,神情寡淡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出乎意料的,两人没再提方才那桩难以启齿的糟心事。这十来天,薛岚因一直陷入昏迷,晏欺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如此一来,有关闻翩鸿的一切话题,也仅仅止步于从枕心急如焚的猜测。

易上闲也是自今日才得知,二十年前那场血流成河的夺印之争,背后竟还藏有说不尽的密谋与隐情。

“你一早便知道,当年洗心谷那一桩旧事……其实际操控全局之人,并不是聆台一剑派的莫复丘?”

易上闲是这么问了。但晏欺答得很实诚,他一贯不喜欢说谎:“不,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的话,也不会贸然向他出手。”

他垂下头,又缓缓深吸一口气,明显有些吃力地说道:“以往大多数时候,我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年发生的事故,但那最基本的一层怀疑,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依据。”

“直到后来,逐啸庄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劫龙印的踪迹……我就开始猜想,许是有人打着这个幌子,故意想要引另一部分人上钩。”

“所以,你弯弯绕绕忙活一大圈,最后劫龙印还是到了闻翩鸿的手里。”易上闲鄙夷出声道,“不仅如此,你还将自己的命也一并赔了进去。”

晏欺没有否认他:“我的命……并不值钱。重要的是,闻翩鸿那层见不得人的底细,至少让我揭开了大半。”

“有什么用?”易上闲道,“名门之首的副掌门人,明年开春,他兴许还会替代莫复丘的位置。届时受万人瞩目,光景无限,有谁会信你一面之词?”

晏欺笑了一声,道:“闻翩鸿会怎样,与我无关。”言罢,微微抬手,指了指窗外薛岚因默然站定的方向,意味分明地道:“他没事,于我而言,便足够了。”

“糊涂!”

易上闲猝然自椅间站起,厉声呵责道:“这种混账话……你竟也说得出口!当初师父是如何教你的?”

晏欺道:“师父他老人家心系苍生,胸怀天下……如我这般自私自利之人,又怎敢与他进行较量?”

“那你心系什么?”易上闲气得笑了,“你莫不是想学着妇道人家,就这么委身给自己的徒弟罢?”

晏欺让他一句话给堵着了,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易上闲见他不语,复又冷冷说道:“现在的薛岚因,什么都记起来了。活剑族人……千百余年灭族之恨,其怨憎之深,又有谁人能够估量?若他执意求得血债血偿,你作为他的师父,难道也要陪着他踏遍尸山血海么!”

话音方落,连薛岚因自己都不禁微微愣住。他弯腰将侧颊紧贴墙壁,试图将二人对话听得更详尽一些。

偏在此时,晏欺凌然一字,毫不犹豫地道:“……陪。”

他这话说得尤为清晰,像是透过墙面,陡直蹿入薛岚因的心脏一般,连带周身的血液骨骼都在为之颤动。

然而易上闲却问他:“你拿什么陪?”

“待他旧伤痊愈,强盛如初的时候,你就是个废物。”他道,“路都走不动了,你能拿什么陪他?”

晏欺眼神骤冷,原是稍有缓和的面色,亦渐呈冰霜凝结之势。

这样一番话,换作旁的人,是断然不敢同他讲的——

太伤自尊了。

晏欺何等矜傲狂妄一个人?他那一身逆命禁术加身,纵是鬼神也须得敬他三分。

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与死人有何分别?

只是易上闲并不等同于普通人。他要说的,做的,向来必会切中要害,从不曾顾惜半分情面。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易上闲抬眼逼视着晏欺,一字接过一字,压稳声线极尽明晰地道,“第一,你立马给我滚出长行居——将来是死是活,是人是鬼,皆由得你自己抉择,与我长行居无关。”

“第二,散尽修为,废除遣魂邪咒所禁锢加身带来的作用。自此之后,安安分分做个毫无武学根骨的普通人——至少这么做,还能予你一成苟活下来的机会。”

第119章师父,丝血逃生

那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里的,薛岚因认为以晏欺的性子,必是会倔强固执地选择第一个。

他当时就站在雕窗之外,与屋内二人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烧了起来,想也不想,便伸手在窗边用力拍打道:“他选第二个!”

结果话一出口,易上闲和晏欺就同时止了声音,一脸复杂地朝他投来了高深莫测的目光。

尤其是易上闲,方才某些更深层次的印象在他心底里,已形成了无法摧毁通融的一道巨坎。

于是片刻过后,房门嘎吱一声急促的响动。易上闲跨过门槛走了出来,薛岚因一瞧见他,便噔噔噔地直往后退。两人之间相隔一尺的距离,薛岚因生得瘦削高挑,稍一弯下腰来,那巨大的阴影便罩在易上闲铁青的脸上,登时将他衬得形同鬼魅。

薛岚因做好了心理准备,猜想易上闲会开口吼他。然而等了半天,这糟老头子却仅在长廊拐角处狠狠乜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朝石阶外围迈开了脚步,一路走得四平八稳,健步如飞。

上年纪的人脾气总归是捉摸不透的。薛岚因懒得理他,一转过身,即刻贴着墙面向屋中走,但还没能大步挪至门边,忽而易上闲在后唤了他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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