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这也怪不得他会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了。
洛介宁看去,那男子正襟危坐,唇边抹出淡淡的笑,眼睛专注地盯着壶中的酒,看到他们上来,一手提起酒壶,往杯盏中倒了倒。
洛介宁上前便道:“大师!”
段婉白了他一眼,没作话,钟止离不由得轻笑。
段婉吃惊地看着钟止离,看着他嘴边刚刚淡下去的笑意,不由得诧异,这钟止离何时把性子也转了?居然笑了?
那倒酒之人手一滞,望向洛介宁的眼睛里有了几分揶揄,起身道:“几位从远方来,有失远迎。”
洛介宁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大师,我们是玄天楼的门生,特此来拜见大师!”
那人微微颔首道:“在下竹妙言,号沉浮山人。”
洛介宁点点头道:“竹大师,久仰,鄙人洛歌字介宁。那位由于开不了口,我便代他介绍,他是钟笑字止离。”
段婉颔首乖乖道:“小女子段婉。”
竹妙言让三人落座了,把杯盏推到三人面前道:“几位来,此为何事?”
洛介宁单刀直入道:“沉云派先人白知秋白大师,本在50年前就已经逝世,可是如今却在荆州和扬州地区出现了,大师是否知道此为何因?”
竹妙言面容俊俏,一双眉目波光流转,却是有几分像白知秋,嘴边那始终淡不下去的笑意最是吸引人,他开口道:“我已经不问世事很多年,这事,自然我也不知。”
段婉道:“大师,白知秋不是沉云派的创始人吗?难道,他没有回来见你?”
竹妙言看了她一眼,笑道:“姑娘,白祖师已经逝去那么多年,必定是哪派又想出个主意来逗逗大家了,你也相信是真的?”
段婉被他说得一愣,随即心里暗暗不爽,她不就是重生回来的么!
钟止离看向洛介宁,洛介宁立马代他问道:“大师,那霍平生也同时出现了,您有没有听到此事的风声?”
竹妙言又倾入一杯酒,笑道:“我确已不问世事很多年,况且,现在的沉云派已经不是以前的沉云派,即使玄天楼派你们来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啊,难道你们不知道,在二十多年前,沉云派已经遭到剿灭了吗?”
洛介宁和段婉皆是一惊,那竹妙言又道:“那次之后,沉云派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呢,只不过是后来来这里隐居的罢了。”
洛介宁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但是很快,他笑道:“大师,你还收女弟子啊?”
竹妙言听闻这言,笑得更欢快了,哈哈两声道:“那可不是弟子,那是我的女儿!”
“啊?!”
洛介宁盯着前面这人看,怎么也是一副大好青年的样子,不可思议道:“大师您……”
“今年已经5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