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5节</h1>
她甚至觉得,其实他并不残暴。
可明明那个血淋淋的下巴就在眼前,她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方才的一幕。
君倾却是毫不在意在自己身后发生的事情,就像那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他已经走了湖岸上。
他背对着玉湖站在湖岸上,问朱砂道:“朱砂姑娘可还与我一同去见安北侯?”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冷,足够朱砂听得清楚。
他以为她会走,谁知朱砂却是走到了他身边,问他道:“丞相大人可还需要民女带路?”
君倾的睫毛又蓦地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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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有点少,太晚了,已经凌晨两点了,困得不行,码不出来了,见谅。
这章的小倾倾够不够讨喜啊~哦呵呵~
☆、075、君某与她,已有婚约
安北侯府会客前厅。
沈天竟不是坐在他的一家之主的主位上,而是坐在客位上。
此时的主位上,正坐着一名身穿深紫绸袍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丰姿俊逸,正从身旁一名年纪四十左右的男人手中接过一盏茶。
能让沈天将主位让出来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寻常。
男子面色沉静,沈天却是紧拧着眉,一直看着门外方向,面上尽是不耐烦,忽听得他语气不善地对候在身旁的家丁道:“去看看沈高怎的还不将丞相大人请来!”
“是!侯爷!”家丁应了声,连忙跑开了。
那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见得这般,笑了笑,道:“沈侯这般急躁可不好。”
沈天连忙转过身来看向年轻男子,即刻改了面上的急躁与不耐烦,张嘴正欲解释什么时,忽听得厅外院子里传来家丁们的呵斥声:“什么人竟敢擅闯到这儿来!?”
而家丁这呵斥的话音还未落,紧着便听到一声惨叫声,再没了说话之声。
沈天倏地沉了脸,即刻站起身,又转了身重新看向院中方向。
正有一名家丁惊慌失措地跑进前厅来,惊恐不安地一边指着院中方向一边对沈天道:“候,侯爷!他他他——”
因为惊恐,家丁连话都说不完整。
沈天盯着院中方向,面色及眼神阴沉到了极点。
只见方才那领了他吩咐去看沈高是否前来了的家丁此刻杵在月门处,大睁着双眼,双手捂在自己的肚腹上,而他的肚腹上,正插着一柄剑,正有血往剑刃上聚。
剑的另一端,握在一只指骨分明肤色青白的大手上。
剑柄正握在君倾的手上。
那名家丁正瞪大了眼低头盯着自己的肚腹看,一脸的惊骇。
然君倾却不是“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家丁,而是“看”向厅子里的沈天,随之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剑从面前家丁的肚腹里抽出,将剑还给了跟在他身后的君松。
那家丁捂着自己正汩汩冒着血的肚腹砰然倒地。
君倾面色冷冷地抬脚从他身上跨过,朝厅子走去,那一脸的冰冷,就像就算他脚下躺了数百尸体,他也能面不改色地从一具具尸体上跨过去。
沈天此时已从前厅大步走了出来,才堪堪跨出门槛便听得他怒喝道:“君相这是做何!?”
沈天盯着君倾,眼里尽是愤怒,却又是在极力隐忍。
“不过是沈侯府上的下人不够懂事,本相替沈侯操了一把心而已,若是沈侯觉得本相管教得好,也可将府上的下人都送至相府,让本相府上的管家代为教习。”面对怒不可遏的沈天,君倾则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不足挂齿的小事一般,“也还请沈侯命人将其移下去吧,以免在这儿污了帝君的眼。”
帝君——!?
与君松一齐并排站在君倾身后的朱砂听到君倾这么一说,稍有惊怔,不由稍抬眸看向前厅里。
只见一名身高约莫六尺,身着一件深紫色绸袍,面如冠玉,龙章凤姿,年轻男子正缓缓从厅子走出来,他面上含着浅浅笑意,却丝毫不减他身上那好似浑然天成的威严与魄气。
这便是丰姿俊逸芝兰玉树的燕国当今帝君姬灏川?
“孤还道是谁人,原是君爱卿过来了。”姬灏川浅笑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受伤家丁,道,“沈侯还是快些命人将人抬起去吧,可不要真的让君爱卿来为沈侯府上的事情操心。”
“是,帝君。”沈天心中虽恨极,本还要说什么,奈何姬灏川已经发话,他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命人将那受伤的家丁给抬了下去,倒也真怕污了姬灏川的眼。
“下臣君倾,见过帝君,帝君圣安。”君倾站住脚,朝姬灏川躬了躬身,恭敬道。
朱砂与君松也随即朝姬灏川垂首躬身。
“君爱卿何须如此多礼,还不快快平身?”姬灏川忙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似乎他很是喜爱他的这位爱卿似的,
“谢帝君。”君倾直起。
“既在沈侯的府上见着了君爱卿,便一齐到厅中尝一尝沈侯从雍邑带回的茗茶,君爱卿可愿赏孤与沈侯这个颜面啊?”姬灏川很温和,竟是不端丝毫的帝王架势。
“帝君相邀,这是下臣的荣幸,下臣自当乐意之至,只是——”君倾“看”向沈天,“怕是沈侯还有话要说,沈侯这话未说完,下臣这一介外人怎敢踏进沈侯的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