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堂空间不大，里面挤满了人。
程涵跟朱紫雯带头走了进来，说道：“四爷好兴致。”
唐四一眼看到了程涵。
他笑了笑：“我们又见面了。”
程涵说道：“我都不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四爷一直想取我的命，现在我送上门来了。”
唐四笑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凌刺一直对程涵很恐怖，此刻看到他一对深邃的眼眸，身子不停的颤抖。
纵然他能做到无惧生死，还是无法直视程涵。
毕竟程涵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就像是一个人无惧生死，但如果让他生吃螃蟹蜈蚣或者八爪鱼，照样会恐惧可怕。
凌刺声音发颤，但还是说道：“四爷，凌刺会保护你，直到咱死了。”
唐四点头。
“我让你去杀了程涵，你敢吗？”
凌刺楞了一下。
唐四又说道：“我让你去杀了程涵，就是那边那个小子。”
他手一指程涵。
凌刺笑了，是做出了决定之后放松的笑，他说道：“四爷叫我杀谁，我就杀谁！”
唐四微笑。
凌刺拿起武器，吼道：“杀！”
猛然冲向程涵。
程涵在人群的最前方，所有人惊骇起来：“小心！”
凌刺的身法很快，一瞬间就到达跟前。
程涵早预知到了他的动作，轻而易举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手腕断裂开来！
一脚踢出去，凌刺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的右手就这么断了，骨骼还清晰可见，骨刺透过血肉渗透出来，格外瘆人。
唐四说道：“还能战吗？”
“能。”
凌刺用左手持刀，吼道：“四爷叫我杀谁，我就杀谁，杀！”
又冲向程涵。
又是咔擦一声，左手断裂，又被狠狠的踹了回去。
唐四声音哽咽起来：“还能战吗？”
“能。”
凌刺又站起身来：“四爷让我杀我，我就杀谁，程涵，你死定了！”
他双手尽废，还是快步冲了过去，他要用脑袋撞死程涵！
程涵也感动了：“这人是个烈士。”
就听到砰砰砰一阵枪响，警方开枪了，多枚子弹射中了凌刺。
程涵心上一凛。
凌刺跪在地上，身上满是枪孔，他喃喃道：“四爷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倒在地上死去。
唐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这一切都是定数，固然知道无法逆转，但最后关头，还是能看清楚人性。
“凌刺，等有空的时候，我们把这盘棋下完。”
几个小队长上来说道：“跟我们走吧。”
“不了。”
唐四说道：“人有人死亡的方式，我们以被警方俘虏为耻。”
突然按动墙上开关，一扇门打开来。
众人大骇，就看到唐四转身进去，门被关上。
朱紫雯大惊，说道：“开枪，把门打开。”
暗门只是一道木门，很快便被警方破开，等到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唐四倒在地上。
他嘴角渗满了鲜血，手边还有一个药瓶子，他服毒自尽了。
在明知道不可能逃出去的情况下，他选择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