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没管众人的反应，而是淡淡道：“关于你的舞步，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能知道不过是最基础的步法，上不了台面。”
丁千愈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我确实只是随便跳几步，那又怎么样？”
“你会唱歌，会拉小提琴吗？”
“抱歉，我一个也不会。”
众人哈哈大笑。
“还以为来了个高手呢，没想到不过如此。”
程涵道：“我确实不会，但你跟我半斤八两，强不到哪儿去。”
“你说什么！”
丁千愈的眼睛红肿血腥，要不是叶凌雨在这里，他非得叫人拖出去一顿暴打。
叶凌雨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程涵继续说道：“你拉小提琴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跟佛文朗大师的节奏并不在同一层次，明显慢了几拍，但曲调却惊人的磨合。”
“佛文朗大师自始至终闭眼轻弹，而你则半睁半闭，鬼鬼祟祟，生怕节奏对不上。”
“我又观察了你的手势，我虽然不懂小提琴，但知道把手势和起手势，而你的手势明显很新手，想必不少精通这方面的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丁千愈心虚了：“你，你胡说！”
他的脸涨得通红，身子也在发颤。
程涵道：“至于第二首歌，我听过，但只有一次，曲调和歌词记不清了，但我听得出来你用了还音。”
“还音就是假唱，想必很多不懂音乐的人也知道。”
“你的嘴型明显跟音律差了零点零几秒，高潮部分的时候你的气上不去，情绪也表达得不到位。”
“这些是从你的面部表情看出来的，但唱出来的曲调却恍若天籁，这不是还音是什么？”
丁千愈傻眼了。
台下一片闹腾：“真没想到啊，丁少居然做这种小动作。”
“我就说嘛，在京城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丁少会这么多才艺，我刚还在怀疑，没想到是真的。”
“对啊，这下不好收场了。”
丁千愈尴尬得要命，却还是强撑着说道：“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作假？”
“想要证据很简单，你当众清唱一首，或者独奏小提琴就明白了。”
众人的目光落到丁千愈身上，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当即怒道：“小爷现在没这个心情，你这是诬告，我有权告你！”
程涵道：“你不想表演也没关系，请人问问佛文朗先生就知道了。”
“恐怕他也是收了你不少好处才答应造假，但像佛文朗先生这种级别的人，又怎是会轻易被利益打败的？”
丁千愈越发难堪，没想到遇到硬茬了。
他支支吾吾道：“佛文朗先生……我们只请来演奏一场，现在应该已经走了。”
程涵冷笑，没想到丁千愈有胆做没胆子承认，着实让人唾弃。
“既然这样，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调取后台录音设备，抽出原音对比，一目了然。”
“不，不行！”
丁千愈正要阻止，已然有不少名流进了后台，他们也很好奇丁千愈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多久，果然在大厅传出了丁千愈的原音。
“啊，杰克叔叔，啊啊啊……”
话筒里传来丁千愈鬼哭狼嚎的声音，跟当时的演唱完全判若两人。
众人窃窃私语，不少人发出嗤笑声。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就是丁少的原音吗，跟野猪似的。”
“别说得这么夸张，哈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肚子痛，一个个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