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伯只是五贤谷的一个护法,头上还有长老管着,而长老也得听谷主的。
所以,他二伯顶多只能算是五贤谷的一个中层干部罢了。
若是这件事,捅到了冯谷主的面前,赵信和赵信的二伯赵秉文,绝对讨不了好。
而赵信刚才赌斗输了,不仅赖账,还敢逼迫高原,把那颗初级破境丹送给他。
他这么做,只是想吓唬一下高原,挽回一点自己的颜面而已。
若是高原乖乖交出破境丹,那就证明高原,也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
那赵信以后,就能打着二伯的旗号,威逼高原听他的,做他的小弟。
若是高原不肯把破境丹交给赵信,赵信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二伯。
赵信的二伯赵秉文,虽然对赵信视如己出,但赵秉文非常爱惜自己的名声。
若是让赵秉文知道,他侄子赵信,打着他的旗号,欺压高原这个新人,赵秉文肯定会打断赵信的腿。
所以,见孙执事要把赵秉文找过来评理,赵信就连忙认怂道:“孙执事,你骂的对,我知错了。那颗初级破境丹,我也不会再向高原索要了。”
见赵信服软,孙执事也有心,将高原与赵信之间的矛盾,大事化小。
不料她刚要说话,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信儿,你受伤了,是谁干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袍、望之五十出头的男人,身形狂闪几次之后,便从百丈之外,来到了赵信的身边。
“二伯!”
赵信惨兮兮的,叫了那老者一声。然后他指着高原,告状道:“就是这小子,把我打成这样的!”
原来这位,就是赵信的二伯赵秉文了。
就连孙执事等人见到他,也得行礼、赔笑道:“见过赵护法。”
赵秉文没有搭理孙执事等人,而是望向高原,冷声问道:“你为什么对赵信,下这么重的手?”
“嘿,你去问你的侄子吧,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你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赵秉文心中大恨。他怒吼着,前冲几步,便要对高原动手。
那个三十多岁的李执事,赶紧身形一闪,把赵秉文拦了下来:“赵护法息怒,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
然后,他三言两语,便把事情的真相,对赵秉文说了。
赵秉文听完了李执事的讲述,气的转过身,怒斥赵信:“你这废物,与别人赌斗输了,居然打着我的旗号来赖账,你这不是坏我名声吗!你跟我走,回去我再收拾你!”
说完,他一甩袖子,用内力将倒地不起的赵信,扶了起来。
然后这二人就想开溜,不料高原突然说道:“赵护法,请留步。”
“你还想怎么样?”赵秉文头也不回的,问道。
“据我所知,五贤谷是允许,弟子之间相互赌斗的,对吧?”
“没错。”赵秉文转过身,面对高原:“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侄子在赌斗中输给了我,所以,他可以跟你走,但他必须把他的赌注留下来!”
一听这话,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这高原,明知赵秉文是赵信的二伯,他居然还敢让赵信自剁一根手指!他这不是,往死里得罪赵护法和赵信吗?”
“得罪赵信倒没什么,因为赵信根本就不是高原的对手。不过,高原得罪了赵护法,就有些麻烦了。赵护法的修为,可是地级四重。现在的高原,根本就不是赵护法的对手啊。”
“他刚来五贤谷的第一天,就得罪了赵护法,以后他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咱们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跟他一起倒霉。”
趋利避害,乃是人的本能。
所以,就算高原听到了这种议论,高原也没有生气。
没想到,赵秉文咬着牙,从自己的储物灵戒里取出一个小药瓶,说道:“这个瓶子里,也有一颗破境丹。我要用它,来赎回我侄子的一根手指。你同意吗?”
“可以。”
赵秉文把小药瓶,扔向了高原,高原化解了附在药瓶上的暗劲,将药瓶稳稳接住。
见自己附在药瓶上的暗劲,并没有暗算到高原,赵秉文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讶色。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冷笑道:“现在,我侄子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希望你以后,别被我抓到错处。”
说完,赵秉文便背起赵信,一眨眼就溜的无影无踪了。
直到这时,孙执事才埋怨高原:“你这小子,干嘛得理不饶人啊。这第二颗初级破境丹,你真的不应该,向赵秉文索要的。”
“嘿嘿,就算我不索要赌注,这伯侄二人,也已经把我恨之入骨了。”高原笑道:“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从赵秉文的身上,多敲一点好处。”孙执事楞了一下,无言以对,唯有苦笑。